“謝謝您的誇獎,我的......幼崽它,有沒有生命危險?”
“一般遇到這樣的幼崽,我們都會直接結束他的生命,避免讓他們再繼續的痛苦下去。但是連小兔,她很堅強,她自己不想死,所以我們沒有權力去剝奪她繼續活下去的機會。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剩下的一切,看天意吧。”
醫生說完,轉身去了研究室。如果那隻幼崽足夠幸運的醒來,有些東西他要為她提前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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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絮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是白花花的一片,空氣裏彌漫的是帶著淡淡薄荷味道的消毒水的氣味,麵前放大的一張臉,是戴著口罩的醫生。
這一刻,她誤以為自己是躺在自己故鄉的醫院裏。
直到.......
“連小兔,你醒了?”
在一旁守了四天的左輪很驚喜的出言道。
得,回家的夢又破碎了,連絮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不想看見飼主,不,是曾經的飼主,還有他那張討人厭的臉。
“丫頭,你很勇敢。”
明明是一個看起來很凶殘模樣的醫生,會說話的眼中卻露出顯而易見的喜意。
丫頭,這個醫生是在叫她嗎?
不是幼崽,也不是寵物,而是人特有的稱謂。
醫生在光腦中輸下最後一組數據,這才直起身子,摘下他的大口罩:“什麼也不要想,好好的休養,相信我,丫頭,明天都會好起來的。”
連絮全身不知被什麼鬼東西固定住了,動彈不得,她隻能隨著那位醫生的離開轉動眼珠子,壞了,會不會是那個醫生發現她身上的秘密了,發現她兔子的身體裏早就換了芯?
不可能啊,穿越這種狗血的事情,別說熱愛科學的研究人員打死不信了,如果不是連絮親身經曆,她自己都是不會信的。
左輪用棉簽沾點水,輕輕的擦在連小兔的三瓣唇上,連絮臉上全是毛,全身又動彈不得,所以在某方麵反應遲鈍的左輪暫時沒有發現她滿臉的鄙視和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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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醫院時不時傳來幾隻因為各種原因受傷的寵物接受治療的大叫,偶爾還會有神經脆弱的主人陪著一起狂叫。
病情穩定下來後,每天早晨左輪都會推著被固定在透明光罩裏的連小兔一起散步,可憐一天中唯一的放風時間,全挑在連絮昏昏欲睡的時候了。
這一天,那個看起來很凶其實很善良的醫生終於在連絮心心切切期待的小眼神下拆了她身上的包紮,並給她再次做了全身的檢查。
左輪懷裏還抱著特地給連小兔買的迷你小熊,專門哄它不哭的,有些忐忑的問醫生:“怎麼樣,是不是沒什麼大礙了?”
這些日子,由於心中的愧疚,左輪大半的時間都用來陪連小兔了,幼崽身體太虛弱,動不動的就是半夜裏突然發燒、深度昏迷,幾次三番都嚇得左輪手忙腳亂的,直到現在,他心裏的這口氣還在提著。
醫生收起他的儀器遞給護士,邊滿意的點點頭:“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還要留在醫院住上幾個月,畢竟心髒受損太厲害,還需要慢慢的將養回來。”
“不能在家中養嗎?”
軍方傳來的信息越來越多,很多都是機密文件,左輪他在醫院裏也不好處理這方麵的事情。
白褂子醫生意味深長的望了左輪一眼,臨出房門時丟下一句話,“身病易治,心病難醫。”
左輪抱著小熊的手頓住了,微微的向連小兔望去,她兀自玩的開心,似乎什麼也沒有聽見。
或許,是聽見但不在意了。
身體的束縛一被解開,連絮就在好大的一張病床上蹦躂起來,樂極生悲,蹦躂的太歡快的連小兔一不小心又牽動了心肺裏的傷口,當下什麼激動都沒了,小爪子捂著胸膛難受的耷拉著兔耳朵,在病床上,靠近牆角的那裏縮成一團嗚嗚咽咽的掉著金豆子。
左輪連忙又把沒走多遠的醫生叫了回來,站在一旁手腳著急的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這養幼崽,就如同養隻嬰兒一樣,而養連小兔,就是在養一隻早產多病的嬰兒。
醫生仔細的再次檢查一遍,什麼事都沒有,就是幼崽太頑皮扯到傷口,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