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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衛這麼一說,考拉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幼崽的身子,見它沒有特別大的反應,立刻放大了膽子直接從大衛的懷裏抱走了幼崽。
看到這,左輪的臉黑了,代數的臉上反而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隻要妖獸幼崽不抗拒別人的觸摸,那麼這就意味著它默許那個人的存在,他家的女兒,果然與眾不同。
連絮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那個臭女人摸她,她忍了,可特麼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得寸進尺吧?
叫考拉的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難聞的體味,在她抱連絮時就一股腦的全鑽進了連絮的鼻子裏,連絮實在忍受不住,一爪子就揮了出去。
“啊,爹地,它抓我!”考拉尖叫一聲,把幼崽摔落在地,“砰”的一聲撞到了石柱上。
站在一旁的大衛條件反射,下意識的一腳把幼崽當作危險物踢了出去,關切的查看考拉的傷口:“怎麼樣,有沒有事?”
幼崽的那一爪子很有分寸,並沒有使太大的勁,考拉的左手背隻是紅了一丁點。
大衛放下心來,剛舒了一口氣,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幹了什麼蠢事。
剛剛貌似是幼崽飛出去了,被踢飛出去的?
那個人,好像還是他?
大衛身體僵硬了,根本不敢回頭看左輪此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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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發生的太快,天旋地轉,等連絮的兔腦袋意識清楚一些的時候,她已經摔落在花叢裏的一堆落葉之上了。
剛剛,她.......先是被摔到石柱上,然後,又被一腳踢飛出去?
摔她的,是飼主的朋友,踢她的,依舊是飼主的朋友。而飼主,隻是在一旁觀看而已。
連絮全身都很痛,火辣辣的,大衛的那一腳十分的猛,全身的肝髒似乎都被移了位置,她能活著,此時算是一種奇跡。
直到此刻,連絮才意識到自己的死在別人的眼中是多麼微小的一件事情。
飼主也好,大衛也罷,他們平日裏寵她慣她,隻不過是他們的個人喜好罷了,在他們眼裏,她隻是一個寵物,不是生命更不是朋友。
但其實,在他們的眼中,她隻是一個可以供娛樂的玩物吧?
隻要他們願意,隨時隨地都可以像剛才那樣殺了自己,或許可以更加的殘忍一點。
連絮心裏突然湧出一股怒氣,隻恨她平時太隨遇而安了,此時竟然隻能在這裏等死。
怒火攻心,一口小小的鮮血從兔嘴裏噴出來,連絮將它們吐幹淨,用爪子艱難的擦了擦殘留在嘴邊的血跡。
飼主的喊叫聲越來越近,許是吐出淤血的緣故,身上雖然依舊疼的要命,但是神奇的恢複了一些氣力,連絮沒有回頭,順著空氣裏水汽的方向,一點點的往花叢深處爬走了。
如果安逸的生活是用沒有尊重平等可言的糟踐換來,她寧願就此死在自由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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