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喀!”隨著掌櫃的一聲咳嗽,漸漸失控的場麵頓時重新安靜下來,“說起段子峰,也是頗具傳奇。他從小天賦過人,練武又勤奮刻苦,於十五歲便已經鍛體,十六歲就凝聚氣旋,邁入練氣期,可謂少年天才,一時風光無二。奈何在之後幾年裏卻是不知是何原因,一直困於初入練氣而不得寸進,途為他人笑料。”
掌櫃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從神壇跌落,並未讓段少俠改變,他依然刻苦修煉,可惜依舊未得寸進,漸漸從人們的視線中淡出。而段少俠此次突然邀戰鍾虎,可謂是一鳴驚人,讓人們看到了那個曾經的天才又回來了,當是蒼天不負苦心人。”
這時人群又開始吵鬧起來,紛紛猜測那段子峰究竟是因何曾一蹶不振而今又突飛猛進,有猜測厚積薄發的,有猜測遭遇奇遇的,有猜測體質特殊的,可謂千奇百怪。林謙聽得津津有味,眼界大開。而趙師妹也是興奮的道:“林師兄,下個月就是仁義山莊路老莊主的六十大壽,爹爹肯定會帶我們前去拜壽,到時候是不是就可以看到那段少俠了?”
“應該能看到吧。”林謙說道,他雙手握緊拳頭,壓下心中興奮的情緒,心中暗暗想到:“段子峰,你將是我現在的目標,我林謙有朝一日一定能夠追上你,甚至超越你!想想就有些小激動啊。”在場又不知道有多少少年人心中暗暗將段子峰列為追趕和超越的目標,又不知有多少能夠成功。然而年少當有夢,無夢妄少年。
聽完說書的林謙在酒樓前與趙師妹分別,就要向著自己的家走去,便看到一個人鼻青臉腫的走了過來,正是和自己一起出發半路被自己丟下的胖子李小虎。
“已經結束了?又沒趕上,算了,走吧回家。”胖子看著酒樓陸陸續續出來的人群無奈的道。
“又是誰?”林謙看著胖子的傷口詢問道。
“沒事,別看我這樣,他們比我可慘多了,我是誰?我可是慶霖一霸李小虎啊!”胖子說著笑了笑,卻沒想到扯到了傷口,疼得哇哇直叫。
“走吧,去我家處理一下傷口,免得紅姨看到又要擔心了。”既然胖子不想說,林謙也不好意思再問,他相信胖子有自己的想法,能夠自己解決。
“還是你了解我。”說著胖子搭上林謙的肩頭,眼神曖昧的看著他。
“叫你平時好好練功不聽,不然現在怎麼會被打的這麼慘。”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哪是練武的那塊料啊?哎,我要是個皇子就好了,可以每天混吃等死。”
“你就做夢吧,還有你怎麼知道皇子可以混吃等死?”
“我做夢夢到的!哈哈--”
“哈哈--”
兩人勾肩搭背,迎著夕陽漸行漸遠。不知多年以後,少年會否想起,酒樓前,那被夕陽拉得狹長的影子曾是如此的親密。
送走胖子,屋子裏隻剩下林謙一人,父親肯定又在紅姨的飯館喝醉了,林謙想著。看著屋子裏簡單的擺設,即使早已習慣的林謙依舊會感到一絲絲的孤寂。林謙從小就沒見過母親,聽紅姨說,當年父親帶著剛出生不久的自己來到慶霖城的時候就是孤身一人,而父親也從不提起關於母親的事。
紅姨曾是醉花樓的清館人,年輕時候曾名盛一時,一手琵琶曲迷醉多少文人雅客,怎知她在風華正茂之時不知從何處抱來一個嬰兒決定撫養,這哪能讓醉花樓同意,就要動手將嬰兒奪走。
就在這時,剛來到慶霖的林謙的父親正巧遇上了這一幕,出麵替紅姨贖了身。從此紅姨就開了一家小飯館,獨自一人撫養那個嬰兒也就是胖子李小虎。而林謙的父親幾乎每天都到紅姨的飯館喝酒,然後爛醉。在林謙的記憶中父親就沒有清醒的時候,他從小就靠紅姨照顧著長大,有時會想,如果沒有紅姨他會不會在小時候就因為父親醉倒在外而生生餓死在家裏。
而在林謙稍大一點後,父親就提著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慶霖唯一的一家武館趙家武館。把他和錢袋往地上一拋,又朝著酒家走去。現如今林謙練武已三載有餘,他天賦極好,小小年紀就已是鍛體小成,尋常三四個成年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甩甩腦袋,林謙從回憶中醒來,起身走向屋後的院子。也隻有在練功的時候,他才能忘記孤寂,忘記所有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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