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師,我想請幾天假,可以嗎?”我忙說道。
最近一直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纏繞著,說真的,我覺得我必須逃離學校一段時間。不管夢見白老七那個夢到底會怎麼樣,我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他再次來折磨我了。
“請假?為什麼要請假,難道你真的不能為了我而好好學習?”吳紅皺眉道。
又是一句揪我心的話,我的內心有一絲疼痛的感覺。為了吳紅我寧願上刀山,下火海,何況隻是好好學習呢,可沒有人知道我最近的遭遇,誰能了解我的苦衷?
“吳老師,你放心,為了你,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但等我回來,好嗎?”我也溫柔的說道,口氣就像是吳紅的男朋友一般。
說完話,我轉身離去了,我不想再和吳紅兩個人眼睛盯著眼睛,我知道這種不成熟的愛情或許沒有任何結果,或許這根本就不能說成是所謂的愛情,但我已經知足了,因為,她知道了我的心。
……
走在三河村的土路上,我感覺到了無比的輕鬆。還是自己家好啊,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也不用怕白老七再追到我的夢裏來了。
走進家門,父親正在砸碳。天氣已經夠冷了,農村人取暖的一般都是鐵做的爐子,而父親此時剛安好了爐子。
看到突然回家的我,我明顯的感覺到父親那一直很是嚴肅的臉想要笑出來,但這笑還是沒有變成真正的笑容。隻是一秒鍾的變化,足以讓父親那張農村老師的臉變得格外嚴肅。
“你不是在學校讀書嗎,怎麼回來了?”父親對我喝斥道。
“我……”我有些無言以對。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要告訴父親我夢見了鬼,怕得不行才回家來?可父親是個無神論者,他根本就不迷信。
“說,你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吳老師把你趕回來了。”父親怒道。
“我沒做錯什麼事,我就是有點想家,所以……”我的聲音越來越低的說道。
“你想家?你不好好學習,想什麼家?你要給我把人丟盡嗎?我告訴你,你要是考不上大學,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說著,父親舉起了那本是砸碳的榔頭。
又來了,從小到大,不知道父親打過我多少回,我都記不清自己的屁股紅了多少次,多少個夜晚,那火辣辣的滋味讓我後悔做錯的那些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
從夥房裏剛出來的母親看到父親又要打我,忙過來奪走了父親手裏的榔頭。
“你就知道打娃,你看你這個大是怎麼做的,人家娃他大都把娃當事一樣,你除了打娃還能幹啥?”母親氣道。
“我給你說,這個家夥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難道我錯了嗎,娃他爺爺要是以前不打我,我能考上師範,變成一個老師嗎?”父親氣道。
父親總是把爺爺對他的教育用在我的身上,看來這遺傳有時候的確是有點影響。
“好了,回來就回來了,思奪,去喊你爺爺和奶奶吃飯。”母親忙對我說道。
我忙跑進了上房裏去,還是離父親遠點好,我這個年紀可真不想再遭受他那巴掌和棍子的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