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輕哼一聲,最重要的是她才不信申慕白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斤斤計較,“阿慕才不是那樣的人”。顧嘉小聲的反駁,她才不信他的。
“嘖嘖,這你就錯了”。蔣世陽嘖嘖搖頭反問道,“一個男人再怎麼大方他能容忍有人覬覦他媳婦?是個男人都忍不了的”。
“……,阿慕他又不知道”。顧嘉頓了好一會底氣有些不足地說道。
“你認為他會看不出來?”。蔣世陽悠然的反問,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顧嘉苦著臉再也沒法反駁,其實她很想說隔這麼遠他又聽不到怎麼可能會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但是她想了想覺得自己會有這種想法實在是蠢到家了,放眼望去這周圍全是他的人,也許剛才那個阿姨說的話早就已經一字不漏的到了他耳裏了,她還在這天真地以為他不知道。
“啊,終於結束了”。蔣世陽像是故意的一般,一字一頓地說完這句話後還特地瞥了顧嘉一眼,笑的一臉的燦爛。
這就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顧嘉已經懶得理他了。
場上的人站起來陸陸續續的開始走,也有些人特地在台下等著申慕白下來原本想上去寒暄兩句,申慕白起身邁著大長腿不緊不慢的走下來,長身玉立身姿修長在人群格外的顯眼,在台下等著的人笑著走向他剛想伸手,可哪隻從身前走過的人卻俊臉淡漠麵無表情的直接越過了他,那人楞了幾秒後略微尷尬地收回了手。
原本和那人存著同樣心思的人們在看到這種結果之後都自覺地收回了邁向那個方向的步子,心裏頭紛紛慶幸自己晚了一步不然現在成為笑柄的人就是他們自己了。
“嗤”。莫默站在角落嗤笑一聲,“自取其辱”。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在今天之前他們在說到申家的時候的那副嘴臉,現在竟然就敢腆著臉上前示好,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那人不急不緩地走下來,清俊如畫的臉上麵無表情,黑眸幽深落在她身上鎖緊,顧嘉吞了吞口水突然聯想到蔣世陽說的話心裏禁不住有些緊張,她挽了挽耳畔的頭發呆呆的坐在那裏看著申慕白的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每一步都像踏在她心頭一般。
他腳步緩緩在她麵前停下後俯身雙手撐在她座位兩側的手柄上,顧嘉仰頭看他,他眸中仿若帶的滿天星光顧嘉不覺入了迷,她看著他唇角輕緩地勾起一抹笑意,有溫熱的唇瓣輕柔地落在她眼瞼,顧嘉眨了眨眼睫。
人群還沒有徹底散去,也許是眼前這一幕太讓人始料未及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落到了兩人身上,明明前一秒還冷漠地生人勿近的人下一秒竟然變得這麼溫柔,這變化大的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甚至還有人暗自掐了自己一把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而有的人則已經見怪不怪了,比如蔣世陽,他此刻站在偏遠地角落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聰明透頂,看他說的沒錯吧,他就說他容忍不了吧。
“回家,嗯?”。申慕白輕柔地落下一吻之後寵溺地揉揉她的頭發朝她伸手。
“嗯”。顧嘉把手放到他手上唇畔的笑意有些羞澀,充分信賴的模樣讓申慕白的心底柔地能滴出水來。
申慕白牽著她站起來,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外走,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顧嘉身上,甚至還有人竊竊私語,估計是在想這姑娘是誰,竟然有這本事申慕白剛回來她們還沒來得及下手她就已經把人給搞定了。
盡管從小已經習慣了這種受人矚目的感覺,但是這一刻顧嘉還是感覺到了不習慣,有人的目光越來越露骨,看的顧嘉特別不自在,申慕白握緊了顧嘉的手將她往身側帶了帶,看向那人的目光猶如帶著寒冰地利劍。
那人身子一僵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過了良久才回過神了,他剛剛竟然差點腳一軟摔了個狗吃屎。
噤若寒蟬,申慕白這一眼後甚至沒人再敢目光落到顧嘉身上。
再也沒有各種含義的目光跟隨著自己,顧嘉鬆了口氣,她側頭不經意間看到了剛才問話的阿姨,看著她的眼神神色不明,顧嘉揚唇原本打算朝她禮貌地笑一笑算是打個招呼,可是她剛想笑那阿姨卻有些驚慌失措地埋下了頭,如同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顧嘉有些無奈,看來蔣世陽剛才真的把這個阿姨嚇著了。
其實顧嘉不知道剛才那人之所以會驚慌是因為申慕白看了她一眼,這一眼讓婦人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劫後餘生,婦人再一次慶幸自己沒有做出更出格的事,不然……她突然有點不敢去想象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