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沱處於懸崖底,右邊是蒼茫一望無垠的岩石,自始至終未長一棵草。背後有3分之二是懸崖,有三分之一是很開闊平坦的山林。右邊也是懸崖,卻和那三分之一的山林接壤。山林與水沱之間的距離目測應該在1000米那麼遠。而水沱後麵往上不到一百米處,突然長出來了一方古怪的石頭,恰好接住了懸崖上來勢洶洶的水流。
所謂滴水穿石,不知道是多久年代。這方石頭上衝擊出了一個小小的水沱。之後水邊從小沱裏麵慢慢溢出流進筲箕沱裏。
傳說這個筲箕沱下埋葬了一位久遠年代的高官,陪葬的金銀財寶數不勝數,並有許多年前的女子、戲子、年輕的男子、仆人的跟隨陪葬。故有了十二點那些場景。
但在改革開放初,這裏來了一幫土匪,住進了筲箕沱裏。那段時間蓮花從來沒有開過。
當時村裏的人很納悶,筲箕沱一年四季沒有陽光,陰冷的讓人發麻,除了水就是懸崖峭壁,這些土匪是怎麼住的呢?
帶著疑問,村裏的長輩帶了幾個年輕人去探個究竟。可這些人剛走到筲箕沱旁邊就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些去的人如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那些土匪也和村裏的人一樣,隻見來時的影子,進入筲箕沱後不見蹤跡,最奇怪的是筲箕沱右邊懸崖處總會冒出生火的那種煙霧。
冒出煙霧說明是有人生火做飯,可這煙霧每天中午十二點出現後,就不再出現。
許多人說著是鬼魂在作怪。那些土匪和村的人都被蓮花仙子殺了。蓮花仙子憤怒所以晚上都不出現了。
以前晚上筲箕沱出現奇怪現象時,很多人說是妖魂鬼怪作怪,漸漸的,村裏的人反倒習慣了這奇怪的事,土匪來後不再出現。這條河水流不止,周圍的懸崖似乎會生長,愈來愈高了,遠遠望去,如一把刀直插天際。
河道兩邊的樹林黑黝黝地生長,晚上看著總如一抹影子晃動。
我夢遊這晚,村莊裏的人都能聽到屋子四周有人在哭喪,且哭的撕心裂肺。
開始村裏的人都怕說出來丟人,每一個人都瞞住晚上聽見哭喪的事情。
可後來,村莊裏的人都忍不住了,且有人瘋瘋癲癲,大家才紛紛說出各自聽到的怪事。
哭喪在農村來說見怪不怪了,可半夜三更的,家裏沒有白事,這哭喪就顯得詭異而毛骨肅然了。
哭喪這件事情,村裏人都異口同聲說哭喪的人是一個年輕穿青衣戴鳳冠的長發女子。
因為這件事,村裏人都揣測是筲箕沱裏的蓮花仙子搗亂,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些土匪羔子搶占了仙子的地盤。
為了讓村子安寧,村裏的老人們商量著請來了法師做法。一是為蓮花仙子超度,二是讓那哭喪的女鬼趕緊投胎。
為了趕走女鬼,請的法師是十裏以外自稱特別牛逼的驅魔人。驅魔人姓史,十裏八鄉的都稱他為史陰人。所有的法師都是一樣,吚吚嗚嗚胡亂念叨一通,之後就是很多駭人聽聞的鬼話。
史陰人也不免俗,用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比劃了一圈後說:“這鬼太烈,無法驅趕,且怨恨太重。”
什麼鬼話,我看就是瞎糊弄,騙子。我爺還信以為真,拉著史陰人的手說:“你也沒有辦法嗎?”
“呃,辦法倒是有一個。隻是……”史陰人真的是陰人,估計又是抬高價。故弄玄虛而已。
“隻是什麼?”我爺迫不及待。
“據我觀察,這鬼是死無葬身之地,通陰通陽。”史陰人凝重地說著。“按照這個邏輯,說明沒有死,卻又不是人?”
那個時候的我血氣方剛,看著這個怪怪的法師就暗罵了1200個草泥馬。“活死人?”我默默地念叨。
“對,就是活死人。”史陰人使勁拍了一下我肩膀。大吼:“小子,你見過?”
“恩,見過。”我牛逼哄哄地吹起,看著這騙錢的玩意兒就蛋疼。我特碼一個普通人能見鬼麼?看著眾人都驚訝的表情,我立馬改口說:“我在夢裏見過。”
“夢裏?托夢沒有?”史陰人如瘋了一樣搖晃著我。
“沒有,隻是望著我笑。”我傻嗬嗬地回答。媽的,我把血淋淋的那個鬼說成哭喪鬼了。默默念叨,神仙們呀,姑奶奶們,不要怪罪我喲。實在是這些騙子太可惡了。
史陰人正要說什麼被我爺攔住了,忙問:“法師,有什麼法子?”
我爺是一個急性子人,遇事情總需要搞清楚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