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安藝茹淡淡一笑，用盡可能平靜的口吻道，“有個老板想買車，要我陪他吃飯唱歌，看車時借口介紹性能還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拒絕了……”
常浩點點頭，看了眼內飾和配置，比較滿意，便問：“高配多少錢？”
“報價5萬，可還到50萬，經理也許能給更低些，不過我看到過有人前兩以48萬成交過，主要最近行情不好。對了，這是黑色、金色的價格，還有珠光白可選，貴萬塊錢……”
“我知道了，我幫你把單子拿下來，你有提成麼？”
“50萬價格賣出去能有1000元提成，不過我個月隻賣了一輛。”
“懂了！”常浩下車做了個K的手勢，故意問，“安姐，價格能不能便宜些？”
“不好意思，先生，我的權限就是如此，”
“找你們經理吧……”
經理屁顛顛又跑來了：“先生，您看得還滿意嗎？”
常浩沉吟道：“整體還可以，不過價格貴了，安姐高配版她最低隻能到50萬，這價格偏貴。”
“這價格不貴啊，我們平時都賣5萬的，因為最近活動……”
“這種話就不要講了，安姐都行情不好，她個月才賣出1 輛。我們公司要買輛，一輛黑、一輛珠光白，全部高配版，價格合適我現在就下單。”
“這個……”經理又朝安藝茹瞪了下眼睛，後者裝沒看見。他一咬牙道：“安和你了吧，白色要貴萬，所以……”
常浩點頭：“知道，其實這不合理。”
“這樣吧，最低49萬，白色再加萬，一共正好100萬。”
“貴了，兩部 96 萬吧，能接受我就下單了。”
經理叫起屈來：“先生，這價格做不了啊……”
“我本來還誠心想買豐田的，連本票都開好了……”常浩展示了手裏的本票，“那我去看本田阿科德去，他們性能差不多，價格卻差不少，這價格真不能做的話就不難為你了……”
罷轉身要走。
“先生留步、留步。”
“你看我款子都準備好了，你同意，那就可以做；不能，我就走了。”常浩瞟了眼安藝茹，對著經理道，“阿科德那銷售員都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姑娘還晚上陪我唱歌吃飯呢，能做不能做，你爽快給個話吧……對了，不定聖誕節前後還要買一輛。”
經理仿佛下定了決心：“那好吧……”
常浩又轉過頭去：“安姐剛才了一堆贈品，應該沒問題吧？”
經理肉痛地點點頭：“可以可以……常先生，那我們現在去簽銷售合同？”
“這銷售提成算安姐麼？”
“算算。”
“那讓安陪我辦。”他轉過頭去嬉笑道，“安長這麼漂亮，不知道我等會有沒有榮幸請你一起唱唱歌、吃吃飯啊……”
安藝茹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經理的目光刷地就投射過來，似乎在等他表態。
等了幾秒鍾，安藝茹平靜道：“常先生，這不太好吧？我還在念書……”
“吃個飯而已，安姐別想太多，我又不是壞人。”眼看常浩停住腳步，似乎要放棄購買，經理眉頭又皺了起來，趕緊道，“行行行，為顧客服務是我們的宗旨……”一邊還低聲對安藝茹道：“快答應下來，我給你加500提成。”
“他提成總共多少錢？”
“額……”
“嘛，別不好意思，總不能讓安姐辛苦一下午沒著落……”常浩一臉玩味地對經理道。
安藝茹低聲報了數字。
常浩笑笑：“這樣吧，又要安姐幫忙辦手續，又要陪我吃飯，這太辛苦了，出場費不能少。經理剛才加500，我再加500，湊足千，一會兒直接給你……辦完手續咱們就兌現啊，直接從車款裏劃。”
經理覺得這操作有點兒奇怪，但老板們都有點怪異脾氣不是？因為車賣便宜了，他本來確實想再壓下安藝茹的提成，不過現在常浩明顯看上了安藝茹，關係到交易能不能最後兌現的問題，他不敢造次，所以最後也答應了下來。
簽完合同，經理臉上笑開了花：一口氣賣出輛，11月業績果然不錯。最關鍵的是經過中午這番教育，姑娘終於肯配合了，哎，現在客戶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色呢？不過這個客戶還算大方，還願意給500塊出場費，下次要多給姑娘洗洗腦：學生怎麼了？要賺錢就得放下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