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年輕、自信、溫文爾雅而又注視著自己的笑容,少女芳心砰砰直跳,不敢向他注視太多。
服務員過來稟告:“菜上齊了,酒也已經開好,兩位請慢用。”
“走,吃飯去。”
常浩不但安頓她坐下,還關掉電燈隻點起蠟燭,搖曳燭光下的氣氛顯得很溫馨,這和周日兩人心情沉重形成了鮮明對比。
拿起造型別致的酒瓶,先給琴倒了半杯,再給自己加了差不多同樣的量,還沒把酒杯端起來,對麵就先笑了。
“別喝了吧,你那酒量還不如我呢。”琴戲謔道,“今可別讓我給灌醉了。”
“醉了好啊,身醉容易,心醉難啊。”布爾喬亞·常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你把我灌醉、你讓我沉醉……”
琴臉忽然紅了,這話她不知該怎麼接,掩飾道:“這誰唱的歌?沒聽過啊。”
常浩並未回答,隻道:“我酒量不行,沒敢要紅酒,隻要了瓶巴黎之花香檳,香檳度數畢竟低點……”
琴拿過他那個帶金邊的鬱金香型高腳杯,往自己杯裏倒了點:“別多喝,對身體不好,你都了我們是自己人,自己人就不要灌來灌去了,其實你上點果汁就行,沒必要開酒。”
“第一件事是感謝琴姐姐幫忙,款子終於回來了。”
琴知道全部內情,心裏比他還急,心想如果高洋再不歸還,她都要出麵去催了——再怎麼也是自己客戶。
“第二是感謝姐姐一個多月來的關照,你是我的幸運星……”
琴害羞道:“其實我沒做什麼,都是你自己的努力,高總和超哥都誇你厲害!”
“不,你幫了大忙,如果不是昨這般配合,今師兄倉位就爆掉救不活了,那款子就真完了,不僅我的款子完了,師兄自己前途也完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不扯這麼多了,先幹杯慶祝一下,這氣氛是果汁替代不了的,非香檳不可。”常浩自嘲道,“先聲明我還沒喝一口,所以沒一句是胡八道的醉話。”
琴拿起杯子輕輕碰了下,目光中透露著清澈:“我聽得出什麼是真心話,什麼是假話,什麼是醉話……”
桌上擺了6道菜,在燭光照耀下看上去都很精致,琴感覺味道都很不錯,特別是那條廣式東星斑,覺得特別鮮嫩可口,奇怪的是今常浩吃得不多。
她嗔怪道:“吃啊,點了這麼多菜,別浪費了,上次我看你挺能吃的。”
“有幾分飽了。”
“不可能,今你吃的不多,或許還沒我多呢,裝斯文多累?”她笑道,“你能吃不能吃我還不知道?”
“真有幾分飽了。”常浩低聲道,“有個詞叫秀色可餐,這麼漂亮一美女坐我麵前,還不飽,我這是找打。”
“又調戲我!周末你可不是這樣,狼吞虎咽像頭豬,我才急得吃不下去。”
“那我低著頭啊,美色沒看見,再和你解釋了,我緊張時會山吃海喝,現在這麼放鬆,自然不會。你慢慢吃,我好好看,看著估計就能飽。”
“你好討厭,這樣會害我吃不下去。”
“那不能餓著你,陪你吃點。”
又過了會,常浩忽然開口:“我定了個首飾打算送人,不知實際效果怎麼樣,想請姐姐幫我先試試看……”
“是麼?我看看。”
琴下意識回了一句,心裏卻有點酸酸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盤旋:首飾?他是打算送給女朋友?還是送給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