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佬麵前們講技術分析不是班門弄斧麼？公司那幾個期貨策略師講的行業分析你會去聽麼？”常浩笑笑，“他們聽你講還差不多。”
超哥搖頭：“但這也不代表聽你扯政治啊，如果你爸是部長，你這些還差不多。”
“我爸真要是部長就不能這種話，那不是泄露國家機密了麼？”
“也對！”
為什麼這樣講，常浩有自己的考慮：正如他以前當金融分析師時強調的那樣，如果下麵圍一圈白，那就要講高深的專業知識，越複雜越好——白們聽不懂才會乖乖把錢拿出來；如果下麵圍了大佬，那要講大道至簡、玄而又玄的道理，越是精粹，大佬們越深信不疑——他們會自行腦補場麵，隻要相信你，服大佬掏錢就不難。
他當然要配合高洋推介，但難道就不利用這場合來推介自己了？現在離充當基金經理還差些，但幾年後就不一樣了，要未雨綢繆抓緊每次亮相機會，尤其這還是他重生後的debu（首秀），更要抓住機會。
倒是琴什麼也不懂，隻覺得他昨講的很好，一臉崇拜：她是見過公司策略分析員們講什麼的，來去就是行業、上下遊，了不起加點宏觀政策，螺螄殼裏做道場——思路太狹窄！像常浩這樣高屋建瓴直接從政治邏輯切入的講法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自然新鮮不已。
她插話道：“超哥，為什麼你浩公子講的不行啊，我覺得講得蠻好……格局首先就不一樣。”
超哥正在喝茶，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把水噴出來：“格局？他怎麼講格局？他中央政府幹涉就幹涉？香港政府出麵就出麵？這種腦洞作為客戶代表私下聊聊、吹吹牛可以，怎麼擺上場子去講？這不成了出租車政治家？人家要看笑話的！他們可不會覺得新鮮，隻會認為公司專業度不夠。好在常年輕，大佬們也不當回事，看笑話調劑下氣氛挺好……印象深刻嘛。”
“可我真覺得浩公子講的有道理。”
“琴，我知道常有錢又帥會話還溫柔，所以討女孩子喜歡，可做人要講基本法啊……你不能因為喜歡他連起碼的原則是非都不管了。”超哥調侃道，“情人眼裏出西施沒問題，情人眼裏出專家就太嚇人了！”
琴滿臉通紅：“超哥你胡啥呢？什麼情人不情人的，就句話而已，起碼昨我也聽完了，總不能我連句有道理的話都不對吧？”
“哦，原來你不喜歡常……隻單純覺得有道理而已。”
琴羞得耳朵都紅了，跺腳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在工作的事！”
常浩扭頭朝她笑：“琴姐姐，別和他一般見識，相信我就對了，女人的直覺通常比任何理性分析都準！”
“嘖嘖嘖！”超哥不吭聲了：和女人、尤其是犯了花癡的女孩子講什麼道理？那不是自找沒趣麼？再他又不是公司老總，項目成不成關他什麼事！
正玩笑間，高洋來了，看常浩一臉無語。
今早上他打了幾個電話，除個別客戶考慮一下來開戶外，其他都要觀望觀望。正常是正常，他也沒指望靠推介會一下子就打開局麵，但總免不了想：倘若常浩昨最後不是那麼，場麵會不會更好些？今的客戶反映是不是會更理想些？
不過他沒指責常浩什麼：師弟畢竟年輕，又是客戶，如果話講得滴水不漏就太妖孽了。昨才符合一個正常大學生的表現，他高洋難道就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