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浩看了眼辦公室：“在這裏？”
“對，就在這裏！你管自己做，我把你們的分數統計並登記上去，明會公布三模成績。”班主任忽地換上笑容，一邊讓常浩在其他教師的辦公椅上坐下來，一邊把筆遞給他，“別緊張，感受一下錢塘二中的模擬卷，有利於豐富你的考試經驗，更好地穩固複習成果。”
“那……那我就做了啊。”
“慢慢做，慢慢做，不著急，不著急。”班主任這些話時一直在關注常浩的臉色，看他表情鎮定、毫無異常，忽也疑神疑鬼起來：莫不是常浩真的超常發揮以至於出乎意料？這種事概率雖然很，但不能完全排除。考試嘛，總有無限可能！
不過無論如何再做一套模擬卷就明白了，他可不相信這套模擬卷常浩還提前見過或知曉答案，因為這完全是他精心準備的突然襲擊。
常浩明白班主任心裏想什麼，也明白如果硬頂著不肯做這份試卷隻怕沒法消除他的疑心，便坐下去不再囉嗦。錢塘二中模擬卷和西山中學的題目完全不同，難度倒基本相當——本來這兩所學校也是同級別重高。他掃了一眼就刷刷刷勾選起來，飛快地將其完成，再怎麼變都是張高考模擬卷，水平放在這裏，還能怕它不成？
不到一時，常浩就將作文和聽力外的客觀題部分全部答完：“陳老師我做完了，感覺難度差不多，不過我沒仔細檢查，急著交卷，不定會錯-個。”
班主任點頭：“沒事沒事，重點是檢測學習成果，分數本身不是目的，讓我看看你做得怎麼樣，有沒有需要重點鞏固的。”
不到5分鍾，卷子就風卷殘雲般批完了，班主任臉色怪異，不知道該什麼：批閱結果顯示常浩最終隻錯1個，符合剛才提及的“不定要錯-個”的判斷，哪怕聽力有可能錯一點，作文再扣一些，依然還能在140以上。
這明什麼？
隻能明水平穩定、發揮正常，對此他完全無話可！
閉著眼睛硬把正確答案改為錯的？
這不可能，常浩肯定會據理力爭，那樣麻煩更多。
“陳老師，現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我真沒有舞弊，也犯不著舞弊，您也了，不過一次模擬考而已。”
“沒有沒有，我隻是懷疑、懷疑，並沒有斷定，如果是斷定的話，就不找你來辦公室而是直接拉你去教務處談話了。現在看你考得不錯，我很高興。”班主任迅速換了臉孔，和顏悅色地常浩道，“浩，如果你高考也能有這水平，我覺得完全有能力考更好的學校，不一定要爭取保送北外那名額。你各方麵表現都不錯，曆史政治尤其突出，語文水平也很好，學羅馬尼亞語這種冷門語種有點可惜了……”
“讓我想想吧，保送不保送也不是英語一課了算，要看其他成績，綜合成績排在我前麵的同學不少，爭取資格估計還輪不到我，但如果真輪到我，那我也不會輕易放棄……”常浩知道班主任言語間的真實目的，依然端著不點破，反道，“畢竟北外可以免試保送，確實很有吸引力。您也我發揮不穩定，誰知道高考那會不會像一模二模那樣發揮失常呢？萬一不心生病呢？”
“好好好，你多考慮下。今的事老師和你道歉，我剛才有些武斷了，其實……”
話還沒完就被常浩打斷了：“我知道您為我好，我不會多想，如果您沒其他事，我先回去複習了，我對數學感覺還很不踏實。”
常浩不想多提及保送，因為並不知道唐民康會不會也拿到其他4科的卷子，如果對方全部拿到，就算英語壓過對手也無濟於事，一切後續看明的成績公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