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宇,你跑啊?這下看你怎麼跑!”
近八十多人的舒國武者,在一處半弧低穀的穀口堵住了獨自一人的江千宇。
半個月來,江千宇以神出鬼沒之姿,每日裏斬殺的舒國參賽武者,少說也有三人以上!而對於其他國家的武者,則從未下手。震懾之下,其他國家的武者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一個玄級武者盯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而這個戰場上的焦點,也就莫名其妙的從延國與舒國對抗,轉變為了舒國與江千宇一人的對抗!
“真是蠢貨。我就是因為跑累了,才想讓你們一起上啊……”
江千宇一副懶散的姿態,赤-裸裸的挑釁著,似乎眼前不是八十個黃級巔峰的武者,而是八十隻待宰的羔羊。
“而且……”
眼看對麵那領頭之人還要再開口,江千宇緊接著道:“也是懶得和一群死人多廢話了,準備好了嗎?你們最後的遺言?”
說著,江千宇從背囊中掏出一個方形錦盒,掀開前端翻蓋。
【暴雨梨花針】:通常被用於多重式機括,傳說最高紀錄是一次可射發一百零八根暴雨梨花針,其威力連神仙也難逃。
這種團戰大殺器,根本就是武俠版機關槍麼!尤其是在這種狹小地形裏……
江千宇的嘴角揚起一抹快意的笑容,然後對準人群,按下機簧!
機括來回作響的碰撞聲,很是輕微;但是隨即,人群中連綿不斷的慘叫哀嚎頓時而起!
一百零八根銀針,在告訴迸射之下,隻來得及閃耀出一片星星點點的銀光,便再無的痕跡的直入舒國武者的身體內。針尖上塗抹的毒素,說是見血封喉,也絲毫不差,中者無不應聲倒地。
待到一百零八根暴雨梨花針全數射出,穀口已是多了三十多具屍體,隻有死,沒有傷!
“發射速度過快,所以浪費了一些嗎?”
江千宇貌似一臉苦惱的拍了下腦袋,旋即卻又換上一臉明媚的笑意,丟掉手中的錦盒,伸手摸向背囊,立時又翻出了個一模一樣的錦盒!
這一下,哪怕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舒國武者,也下意識的知道轉身準備逃走了。
“想走?遲了!”
江千宇一聲冷笑,再度按下機簧!
…………
這一年的大魏派遣生資格爭奪戰,注定會被當做一場傳奇來銘記。
因為有一個參賽者,竟是憑借著一己之力,幾乎拿到了一國所有參賽者的身份牌!唯一幸免的二十幾人,都是心性謹慎,後來幹脆躲藏無蹤。
而這,也是唯一一次,有一個屬國的所有參賽者加起來,連十枚身份牌都湊不夠!
更是難得的一次,對於這種完全屬於羈縻屬國的賽事,大魏內部,分作兩派,激烈討論:一方認為以器物取勝,勝之不武,難顯實力,不僅不當獎勵培養,還要嚴懲;而另一方則在肯定了江千宇玄級的實力後,堅持勝者為王。
這當然都是後話。
在爭奪賽結束後,舒國大怒卻不知如何發泄、大魏觀察員急匆匆返回報告無暇顧及其他。
而延王則在當夜,便設宴召集所有本國參賽者,以為慶賀。
所謂群宴,不過是一個麵子,群宴過後,江千宇便意料中的被延王請到一處偏廳之中,私下言談。
“今日孤王是誠心拜謝江公子仗義之手,還請莫要推辭。”
延王以一國之尊,此刻無人,竟是直接伏拜。
江千宇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阻止,任由延王施了這一禮。
延王起身後,略一沉吟,開口道:“江公子此次奪取魁首,則大魏學宮必然全力培養。然而大魏隻此一座學宮,其中各方角力,絕不簡單。我延國雖然國小,卻也是大魏正牌的屬國,一些特權和照顧,總是有的。待到江公子即將前往大魏,王室願意派遣一隊人馬,以供差遣。我延國駐守大魏的各方力量,也任由江公子驅使。”
江千宇默然片刻,微笑道:“延王好意,本不該拒絕。但小子未來的路……怕是沒有那麼平坦。我與師尊,一直對延國友善,日後旦有困難,不願延國也無辜卷入……”
“江公子這是什麼話?江公子為我延國,不惜大開殺戒,引得眾多仇家;若是江公子有難,我延氏又豈能袖手旁觀?”
延王立時反駁道。
江千宇笑笑搖頭:“有些忙,半點幫不上,又何必白搭上諸多性命?”
眼看延王還要說話,江千宇輕歎一口氣道:“也罷,既如此,還請延王派遣幾人,私下隨行便可,莫要以王室之名,如此可好?”
延王沉默片刻,點頭應下了。隻是心中困惑,不解不快。
“敢問江公子,莫非是師門與大魏本地勢力,有所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