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身後一聲利喝,一柄灼熱的長劍朝著德元大師的手腕砍去,德元大師為了不受傷,不得不鬆開了一直緊緊攥著的易寒的手,桓霂靜趁機拉住易寒後退幾步,長劍橫在胸前,與兩人對峙起來。
“可惡!”德元大師身為先天期高手,被歸元巔峰的桓霂靜從手上搶走了人,自然是十分氣惱,“這小妮子是哪家的?不知道好好管教嗎?”
“大師——”一旁的老管家猶豫了一會兒,試探性的問道,“若是如此做,不知需要他身上多少的血?”
“哼!這小子雖然不知為何身負一絲龍族血脈,但可惜太過稀薄,隻怕將這一身的血肉都留下來也不夠!”德元大師冷哼一聲,看著兩人緩緩說道。
“這——”聽到他這麼說,老管家臉上露出掙紮之色。
“章管家!”桓霂靜一邊警戒的看著兩人,一邊沉聲說道,“易寒是我幻音穀的正式弟子,若是他在此地出了任何事情,我幻音穀勢必不會善罷甘休!還請章管家三思!”
“哼!什麼幻音穀!以為本大師不知道嗎?”德元大師冷哼一聲,說道,“幻音穀從來隻收女弟子,這小子怎麼可能是幻音穀的弟子?我看,這小子分明是你的姘頭!小小年紀不知羞恥,實在有辱幻音穀門派清風!”
易寒躲在桓霂靜的身後,他現在就是擺在砧板上的肉,生死都由不得自己。現在唯一的期望就是幻音穀的名字能夠鎮住二人,否則就算桓霂靜有靈器相助,同時對戰兩位先天高手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哼!我幻音穀的事又豈容他人口舌置喙!”桓霂靜冷哼一聲,口氣中沒有一絲讓步,“今日我二人若是命喪於此,九泉之下必定恭候兩位以及兩位的家族駕臨!”
“口氣倒是不小!”德元大師也是毫不退讓,惡狠狠的盯著二人說道,“就算幻音穀實力超然,但這裏是西域!就算是幻音穀也是鞭長莫及!今日若是識相,便把那小子交出來,否則就休怪本大師不客氣!一個小小的開脈六層,一個歸元巔峰,想來幻音穀也不會在意少那麼一兩個普通弟子!”
而一旁的老管家一直沉默不語,仿佛還在糾結中。
“德元大師最好想清楚!”桓霂靜朗聲說道,“你既然知道我身後之人身負龍族血脈,那就定然知道其對我幻音穀的重要性,桓霂靜命賤死不足惜,或許宗門不會太過在意,但是易寒身負龍族血脈,他若身死,幻音穀必然追查下來,到時候你又能逃到哪裏去?”
身為雙方爭執的焦點,易寒靜靜的站在一旁,他的修為太低,根本就沒有參與談判的資格。此時他不由得有些後悔,早知當初就將那桓霂靜由來交換功法的封印玉簡留下來了,若是如此,有封印著彼岸強者一擊的玉簡在手,他又怎會落到這般任人威脅的境地。
“天下之大,又豈是幻音穀可以一手遮天的?”德元大師依舊是惡狠狠的語氣,說道,“到時候就算是幻音穀的人追查過來,也早已時過境遷!天下之大,何愁沒有容身之所!”
說著,德元大師轉向老管家,勸說道:“章兄!你三百歲的壽元已近,若是錯此良機,恐怕終此一生也再無更近一步的可能!現在大好機緣就在眼前,你我若是借著這小子的血肉吸收了龍脈之氣,天賦實力必能更進一步,有生之年衝擊神皇也未可知!”
麵對德元的勸導,老管家的臉上露出掙紮之色,由於年輕受過重傷,導致根基受損,終其一生也隻能止步於先天之境,現在三百歲的壽元已近,身體也是每況愈下,眼看著就要壽元終了。
而德元的這一番話則給了他新的希望,如果能夠吸收這些龍脈之氣,經過洗髓伐筋,他的實力和天賦必定能夠更上一層樓,到時候受損的根基也能夠補好,憑借著多年的積累,突破靈海期輕而易舉,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還有幾率能夠有機會衝擊神皇,到時候一旦成功就能平添千年壽元,前途可謂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