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與桓霂靜有些尷尬的站在不遠處,整個溶洞之中,所有人都把兩人當成空氣一樣,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兩人就好像是完全的局外人一樣。
當所有人都離開陣旗的範圍之後,德元大師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精巧的羅盤,放在手中撥弄一番之後輕輕一拋,一尺左右大小的羅盤就懸浮在空中。
德元大師雙手掐訣,控製著羅盤飛到了元靈石堆的上方,隨後雙手翻飛,衝著羅盤打出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手勢。
隨著手勢的變幻,懸浮在元靈石堆上空的羅盤輕輕一顫,隻見上麵符文閃爍,一團團金色的煙霧從羅盤的中心冒了出來,仿佛是在拓印羅盤上的符文一樣,最後緩緩凝聚成一個個金色的奇異符文。
符文越聚越多,到最後整個溶洞的上空都被一個個金色的符文覆蓋,這些符文沒人認得,繁複一場,看得就一點兒頭就會發暈。
此時德元大師的額頭上也布滿了汗珠,掐訣的雙手也有些微微顫抖,一旁的老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身旁,不敢有絲毫打擾。
見符文凝聚得差不多,德元大師突然大吼一聲,手勢一變,漂浮在溶洞上空的金色符文紛紛如倦鳥歸巢一般朝著下方的陣旗落去。
而插在地上的那些陣旗也無風自動,紛紛將旗麵展開,金色的符文就像一個個活著的文字一樣落在上麵,按照一定的規律在陣旗上排列,沒過多久,所有的陣旗上都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金色紋路,在有些幽暗的山洞裏閃爍著刺眼的金光。
而剩下的一些金色符文則一團團的聚在一起,符文漸漸扭曲變形,最後化為一條條金色的鎖鏈,將插在地上的所有陣旗都勾連起來,最後所有的金色鎖鏈彙總,交彙在羅盤上。一個金色的陣法立即成形。
見一切正常,德元大師似乎也鬆了一口氣,放開一直緊握的雙手,喘了口氣,擦了擦滿臉的汗珠,而一旁的老管家也適時的捧上一隻玉甁。
德元大師順手拿過捧上來的玉甁,將其中淡綠色的液體一飲而盡,臉上的疲憊之態立刻一掃而空。
重新振奮了精神之後,德元大師再次掐起手訣,一道道手勢打向羅盤,而整個大陣仿佛被點燃了一樣,一團團金色的火焰順著鎖鏈蔓延開來,轉眼間整個陣法就被金色的烈焰包裹起來,而堆在陣法正中心的元靈石就像是火焰的燃料一樣,從上而下開始漸漸縮小,一塊塊靈識緩緩變得暗淡,最後化為齏粉,飄散在陣法中。
“嗬嗬!雖然比不上真正的涅金焚天炎,但憑借著這由陣法幻化出的金焱也足以灼頭這層光罩了!”看著陣法中熊熊燃燒的金色火焰,德元大師得意的笑著。
“不愧是德元大師啊!此等神奇的陣法也隻有大師您能布置而出了!”一旁的老管家口中也說著恭維的話。
“哈哈!”德元大師得意的大笑著,似乎對老管家的恭維十分享受,雙手手勢一變,一條符文凝成的金色光鎖從羅盤上射出,連接在不遠處的光罩上,而陣法中的金色火焰也隨著光鎖附著在光罩上,刺眼的金光中,金焱狠狠的灼燒著光罩。
而陣法中心元靈石消耗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一旁的老管家不得不又拿出一堆元靈石拋了進去。
就這樣,溶洞中所有人都在關注著兩道金光的較量。
這個德元大師的確是有些本事,在陣法形成的金焱的灼燒下,光罩上也開始出現陣陣漣漪。
金焱是金色的,光罩也是金色。但是這兩種金色看起來卻涇渭分明,金焱的金色刺目奪人,金芒如同豎起的鋒利刀刃一樣,令人不敢直視;而光罩的金色看起來給人一種和煦的感覺,中正平和,隱約有騰龍之像。
不過雖然金焱十分厲害,但想要灼透光罩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哎,他說的那個涅金焚天炎是什麼東西?”所有人都在關注著光罩與金焱的較量,溶洞內一時寂靜無聲,易寒感到有些無聊,便拍了拍桓霂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