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聽完陳二郎說的話,嗬嗬笑道:“陳二郎,本大人也不得不承認,你果然是有一張伶牙俐齒。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就被你蒙騙過去了,但是本大人何等的睿智,是不可能被你蒙騙的。關於你所說的兩點,其實也可以算作是一點,因為你的第二點的成立是建立在第一點成立的基礎上,我說的對不對。”
陳二郎沒有否認,點點頭說:“是的。”
師爺繼續說:“我自由苦讀聖賢之書,醫類也有所涉及,漢代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唐代孫思邈的《千金方》,我更是詳讀過,其中明確說過濕毒入體,是無藥可醫的。你中了濕毒,但是你卻沒有死,相反現在還如此的健康。你不但不認為是許立誌的藥方救了你,反而認為是自身扛過了濕毒。你這不是荒天下之大稽嗎!”
“大人明鑒!”許立誌立刻躬身恭維道。
師爺點了點頭,拿起堂木在案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高聲對陳二郎喝道:“陳武陳二郎,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你可否認罪?”
陳二郎堅定的搖了搖頭說:“大人,小人不認。”
“好一個破皮無賴的小子,來人啊,上刑,打十板子。”師爺大怒,重重的拍了拍堂木,對左右的人高聲叫道。
“是,大人。”站在末尾的兩個站班衙役站了出來,兩人熟練的用杖棍將陳二郎按倒在地,然後等著師爺下命令。
“打!”師爺扔了一塊令簽。
兩個站班衙役輪開棍子就要打陳二郎,陳二郎本來是想裝硬漢子扛過去的,但是打過兩棍子之後,陳二郎隻感覺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
當第三棍子就要落下來的時候,陳二郎對師爺喊:“大人,大人,不要打了,大人。”
“停。”師爺喊了停,然後對陳二郎說:“你認罪了?”
陳二郎搖了搖頭說:“這個罪我不能認,我是想說,許立誌狀告我違背合約和行凶打人這兩項啊,要不咱們先審行凶打人這項?”
“荒唐,荒謬!”師爺聽到陳二郎的話,大怒,抓起一個令簽又扔了下了去:“劉三、李旦,再加五大板,給我重重的打!”
“得令!”兩個站班衙役欣然領命。
陳二郎一臉死灰,簡直是後悔死了,現代社會的思想害死人啊!
嘭嘭嘭……。
很快十三棍打完,兩個站班衙役可能是很久沒運動了,兩人竟然出了一頭的汗。
陳二郎也是痛得滿頭汗,十五大板子打下來,他感覺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
“二哥,你沒事兒吧。”陳小妹抱著陳二郎的胳膊哭。
陳二郎對陳小妹說:“二哥沒事,沒事,被蚊子咬了一口而已。”
“好漢子,我姓梅的喜歡你這個性格。”一聲粗狂的大叫聲從大堂外傳來,陳二郎回頭看去,發現竟然是梅良祖橫刀跨馬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