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深夜,雲汀山莊。
滴滴滴……
一陣汽車喇叭聲傳來,打破了平靜的安寧。
馮婉瑜緊張地跳起來,理了理頭發,按了按胸口,好一會兒才逐漸平息下來,她悄聲對自己說:“別緊張,隻要把姓年的引到床上,拿了證據就可交差。”
年浩初從車上走了下來,他修長的身材在夜色裏冷峻得如一顆星星,眼瞳淡褐色,帶著一種捉摸不透的神秘。
抬頭,撇了一眼客廳依然亮著的燈,不由皺了皺眉頭,慢慢走了過去,輕輕推門忽然觸到一隻手。
他驟然縮回手,冷冰冰地說:“誰?”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馮婉瑜閃到一邊,畢恭畢敬地頷首道:“年先生,您好,我是新來的傭人。”
“傭人?”年浩初蹙了蹙眉,看都沒看她,包放在玄關處櫃子上,轉身換鞋。
他沒有打電話質問妻子為什麼臨時變換傭人,隱約中覺得有些不尋常,隻是他懶得過問,他們的婚姻在外人看來幸福美滿,其實這是一場互惠互利交易,誰也不吃虧。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戲就是戲,總有一天,一切將大白天下。
馮婉瑜看向麵前的男人,他身材高大英俊,麵容非凡,心裏不由自主的想,難怪這男人如此高冷,他確實擁有驕傲的資本。
她沒有忘記自己今天來的任務,要想把他成功地引到床上,得先想辦法接近他才行。
見他脫皮鞋,她討好地問:“先生要換鞋?”嘴裏問,身子已經蹲下來,拿出一雙灰色男士拖鞋遞過來。
“我自己來。”他不接她手裏的灰色拖鞋,傲慢的拿出了另一雙黑色拖鞋換上。
熱臉貼了冷臉,馮婉瑜不由一陣尷尬,她並不氣餒,放下手裏的拖鞋,禮貌恭敬地說:“年先生,我已經準備好了晚餐,有酸菜魚、白灼蝦、冬瓜排骨湯……”
“不需要。”他語氣冷漠,身上迸發一股無形的漠然疏離。
兩天過去了,馮婉瑜用盡渾身解數,別說將他引到床上,她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今天是最後一天,隻許成功,不能失敗。
年浩初剛進門,馮婉瑜便露出討好的微笑,恭敬地打招呼:“年先生,您回來了。”
“嗯。”
年浩初剛參加完應酬,喝了不少酒,臉上的表情比較平和。
馮婉瑜看他心情不錯,趕緊蹲下給他找拖鞋,他沒有拒絕,接過拖鞋準備換,因為酒醉的緣故,他好一會兒解不開皮鞋的鞋帶,拖鞋遲遲換不上。
她麻利的蹲在他麵前,溫柔道:“我來幫你吧!”說著主動幫他解開鞋帶,換上拖鞋。
到底是心懷不軌,馮婉瑜麵上若無其事淡定,心中早是波瀾壯闊起伏不安。
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淡淡的朗姆酒味從他的氣息裏飄過來,從不喝酒的她竟然有一點醉酒般的暈眩。
她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起身說:“好了。”
年浩初眉宇間的鬱結緩緩舒展開來,竟意外溫和道:“謝謝。”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讓馮婉瑜愣了神,她第一次聽見這麼好聽的男人嗓音,她心跳加快,小臉瞬間變得通紅。
她結結巴巴地說:“年……先生,我給你泡杯解……解酒茶吧!”
說完,慌慌張張跑進廚房去了。
她突然的羞澀讓年浩初深感意外,他定定地看著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他發現這個才來兩天的小女傭比以前的女傭可愛。
篤篤篤……
年浩初嚇了一跳,什麼東西在他的身下突突的震動?
他呼的站起來,原來是一部小巧的女式手機,他拿起來,隻見上麵有信息:“他回來沒有?”
他深幽的眸子微微一凜,馬上往下翻,隻見另一條信息是:“別忘了我們的承諾。”
“隻要你幫我拿下證據,之前說的好處不少,另外送你一輛車子。”
“馮婉瑜不要忘記你的使命,拿下他。”
“馮婉瑜拿下他,你就從此過上另一種人生。”
年浩初捏緊了手機,深邃的眸子危險地眯起,好一個新來的小女傭,原來她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