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都是些連觀景資格都無法獲得的弟子。
若是那些有把握甚至覺得有著極大的可能能夠獲得觀景資格的弟子此時一定會靜心修行,像是許靈榕和澹台承傑,而不是來這裏找許長安的麻煩。
因為本身就沒有實力,所以心中不甘許長安這個從下層王朝而來的少年竟然獲得了他們多無法獲得的觀景資格,從而可以參加瓊林宴。
瓊林宴,是世雄皇朝的弟子們夢寐以求的地方,可參加瓊林宴的資格卻被一個素未謀麵更未謀名的王朝修士搶先奪了去。
若是一個有所耳聞的修士,即便是從王朝來的,他們也會服氣,像是許靈榕。
可許長安完全沒有展現出他的實力,又加上是許靈榕哥哥這個身份,自然就會被多心之人想成是許長安走了許靈榕這個後門,心中不甘之情自是愈加濃重。
……
……
微風帶著一絲的濕潤拂過眾人的麵頰,帶去一絲清涼感的同時也將隔著小湖發出的辱罵聲傳到了許長安和澹台宛心的耳中。
似是失去了聽覺一般,許長安麵不改色,仿若隔岸無人亦無聲,隻是拿著一根車前草,擔在石桌上細細地撥弄。
許長安可以靜心忍耐,澹台宛心的麵龐上早已湧上了憤怒之色。
先不說許長安是她好朋友許靈榕的哥哥,單單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宛心已是將許長安當成了朋友,依賴著他就像是依賴著澹台承傑。
因為許長安陪她鬥草,所以她很喜歡他。
小孩子的心性很簡單的,所以她無法忍受別人辱罵許長安。
即便她也覺得許長安獲得額外的觀景資格是因為許靈榕的關係,可他是她的朋友,所以許長安做的都是對的。
這就是澹台宛心。
簡單的心性,卻十分純真。
有風蕩過湖麵,漾出圈圈波紋,澹台宛心突然抬起右腿踩到了清風亭的橫杆上,準備發力,卻被許長安拽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許長安疑惑地問道。
“我去幫你教訓他們,”澹台宛心憤憤不平地說道。
“為什麼?”
似是聽到了奇怪的事情一般,澹台宛心停頓了一下,而後方才大聲喊道:“你聽不見他們在罵你嗎?”
“罵便罵是了,反正飛出來的是他們的唾沫星子,他們累了自然會走的,”許長安不在意地說道。
“你……”
似是被許長安‘懦弱’的模樣堵住了胸口,澹台宛心沉沉地哼了一聲重重的坐到了石椅上,將頭扭到一側,嘴巴也嘟了起來,不再理睬許長安。
好似被宛心的悶哼震懾住了一般,隔湖的一群人頓時不再辱罵,罵聲暫歇,可就在宛心坐到石椅上的一刹那,罵聲再起,隨之而來的還有陣陣嘲笑聲。
“我不需要向他們證明什麼,所以我不會理睬他們,讓他們罵幾句又不會少塊肉,反而會讓他們看起來比較令人惡心,對嗎?”
許長安看著宛心笑著說道。
宛心輕輕哼了一聲,仍然沒有理睬許長安。
“宛心,我不需要向他們證明什麼,但我會向你證明,我不是靠著走後門才獲得額外觀景資格的,我是有著實力的,”許長安認真地說道。
這是他真切的想法。
與這些無法獲得額外觀景資格的弟子做些無謂的口頭之爭毫無意義,還不如靜心養神,將狀態調整到極佳,在瓊林宴上用實力讓他們自己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