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到與他們對戰的兩人竟是許長安和婉兒,急促前進的步伐也緩停了下來,看向兩人的目光中滿是戲謔。
也於此時,另外三人傳音告訴許長安他們走到了路線的中段,也未發現有敵組弟子出現,詢問是不是都集中到了許長安他們那裏。
許長安凝眸沉思一會,便是想得明白。
想必趙君哲與葉承豪兩人自恃修為高強,便想著憑兩人的實力衝翻一路,直攻靈堡,而其他三人應當是守在家中。
將自己的想法傳音給三人後,許長安製止了他們想要前來幫忙的行為,而是要讓他們三人盡快摧毀敵組靈堡,他和婉兒盡量的拖延更長的時間。
既然無法擊敗,那便盡量拖延。
對方守堡的三人不是陳未名他們三人的對手,所以隻要拖延的時間越長,成功的希望就越大。
趙君哲和葉承豪也明白剩下的三人修為不是很高,很可能會不敵許長安小組的另外三人,所以當即也不廢話,也不在乎恃強淩弱的不好名聲,兩人攜手齊齊攻向許長安和婉兒。
鋥!
兩劍出鞘,錚鳴而動。
趙君哲和葉承豪手中長劍的製式似乎一樣,可帶起來的劍勢卻是不同。
劍隨腕動,趙君哲由下而上地帶起一道劍勢,掀起一蓬黃沙,朝著許長安和婉兒籠去,浩然正氣於其劍上噴湧而出。
與此同時,葉承豪也是懸腕翻劍,一道寒光於劍上迸濺而發,橫切向許長安和婉兒的腰腹,但即便是寒光,卻是讓人感覺到了一腔豪氣油然而生,似是排於晴空上雲霄的白鶴。
兩人的劍勢雖是不同,但帶給許長安和婉兒的壓力卻像是兩座大山,周身的空間都仿佛被劍勢擠壓得起了皺褶,微暖的日光透過空間皺褶斜斜地打在了沙灘上。
艱難地取出陣旗,猛然一揮,陣法猛然激發,空間蕩起一陣波動,許長安和婉兒兩人便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
落空的兩道劍勢將沙灘劈出了一道細微的裂縫,其間的沙石早已化成粉末。
借助先前布下的小型傳送陣,許長安和婉兒兩人險險避過生死劍勢。
噗!
雲霧乍現,許長安又是遁到了兩人的身前,雲深不知處的速度即便是趙君哲和葉承豪也無法捕捉,自是在許長安出現在他們身前的一個呼吸後,方才猛然轉頭,眉眼之間鋪滿了驚訝。
這次是許長安取出了陣旗,猛然一揮,長空幻滅陣頓時將許長安和趙君哲、葉承豪籠罩住,將婉兒隔絕在外。
顯然,許長安想以一人之力對付趙君哲和葉承豪,婉兒則被他保護在外。
即便婉兒心急如焚,但也無計可施,因為陣法的激發者是許長安,除非她將陣法破除,或者得到許長安的同意,否則她無法進入陣法之內。
後者自是不可能,而前者也不行。
如果她選擇在此時破陣而入,勢必會影響許長安的計劃,那時就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
那麼,現在婉兒能做的便是在陣法外為許長安祈福。
她倒是不擔心所布下的陣法許長安是否能夠控製,因為她已是將從仙機道姑那裏傳承到的陣法悉數教給了許長安,她現在擔心的是,趙君哲和葉承豪兩人的實力是否可以強行破陣。
陣法啟動,趙君哲和葉承豪兩人眼中的景象頓時大變。
四周一片湛藍,根本看不到其他的顏色,就連腳下所踩的地方也是湛藍,一絲雜草野花都是不存在,光滑得猶如身處一塊湛藍的瓷磚當中。
湛藍的瓷磚當中除了他們兩人,便是隻有站於他們對麵的許長安。
不待二人再起劍勢,雲霧乍現,許長安施展雲深不知處在湛藍瓷磚當中不斷變換著身形,讓趙君哲和葉承豪二人無法鎖定,並於此時,陣旗再揮,陰陽兩極陣已然開啟。
陰陽之氣遊竄於湛藍瓷磚之中,絲絲縷縷地朝著趙君哲和葉承豪兩人襲去,兩人隻好以劍勢不斷破之。
陰陽兩極,其背後所代表的往往是死生兩態。
所以,趙君哲和葉承豪隻能以劍勢去破,而不敢用身體相碰。
雲霧乍現,許長安反手取出承光劍,光芒於其上大作,並且還夾雜了金元素的鋒利。
“金光閃,金劍行。”
道道金光映於二人眼前,承光劍化成劍影穿梭於其周身,在陣法與金光的幹擾下,許長安稍占上風。
但畢竟許長安的修為比二人弱上太多,兩人靈力翻湧之下,承光劍便被擊中,如喝醉酒的孩子,晃晃悠悠地跌回了許長安的手中,雖是沒有受創,但光芒卻是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