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凝神聚氣,心神不亂,連射四劍,“叮叮叮叮”一陣金屬撞擊的響聲,許長安竟是輕鬆地將那一蓬銀色刀光點碎,化成在白晝間不可能存在的月輝消散而去。
而後許長安沒有再給許儀出手的機會,當即逼身上前,兩柄青色小劍各從一指上激射而出,帶著青色的光暈刺向許儀的眉心。
許儀早有準備一般,立於原地不動,隻是彎腰下沉便輕鬆躲過了青色小劍的攻擊。
與此同時,不斷升起落下的許直霎時從空中踩向了許長安的腦袋,許長安雖早有準備,但不斷激射而上的青色小劍隻是和那一雙鐵足迸濺出些許的火花後便不起作用。
眼看著鐵足即將踩到臉上,許長安突然雙掌朝上,頂著一雙深黑色的鐵足,身體隨著鐵足的下沉而不斷彎曲,隨後雙手往外一送,身體早已翻滾而出,鐵足重重地落到演武台上,踩出了一雙更深的足印。
許長安翻滾而出,立身不穩,許儀便又耍著刀花欺上前來。
許儀右手持著銀色短刀在許長安眼前驀地一抖,頓時便有著五六條吐著血紅色信子的銀色小蛇從刀尖處冒出,張開毒口,咬向許長安。
緊急之下,許長安反而更加發揮出了實力,往旁側一滾,而後起身腳尖一點,身子便猶如風雨中的淩霄燕般輕巧地掠起,縱到了許儀的身後,但還不待許長安有所動作,一個烏黑泛光的黑囊突然從空中落了下來,直直地將許長安籠住,而後牢牢束縛。
黑囊也不知是何種材料所製,雖說還沒入品,但堅韌程度就連靈劍指都破不開,許長安隻能被困在其中七扭八拐,卻沒有辦法。
許直從空中落下,和許儀並肩警惕地看著黑囊,抑或說是在警惕地觀察著許長安,在覺察到許長安確實是無法破開黑囊之時,終於是撫胸呼氣,心中驚歎許長安著實難對付,雖說修為沒有他們高,但若一對一的話真有些危險。
兩人看了一眼躺地的許天傲和被困縛在黑囊中的許長安,相互笑了一下,而後消去鐵足,收起短刀,分別走向許天傲和許長安,準備將他們扔下演武台,如此一來,進入決戰大比的便是他們二人。
兩人心懷竊喜地走了過去。
許直走到許天傲的麵前,看見許天傲滿身血水,不覺一陣反胃,但考慮到在下麵虎視眈眈的許耀善,隻好放棄了將他扔下演武台的想法,而是要將其挪下去。
許耀善之所以不上台去立即治療兒子,那是因為祖宗留下的規矩,隻要族長沒有發話,任何人不得上台救助任何人,許昌運不是不想發話,而是驚訝於許長安的表現而忘記了,許天傲倒也真是倒黴。
就當許直剛剛觸碰到許天傲的身體,許天傲突然睜開了血紅的雙眼,駭了許直一大跳,措手不及之下,被許天傲暴起扔下了演武台,而與之同時,許長安也用畫杆方天戟割開了黑囊,許儀猝不及防之下也被靈劍指傷到了左臂,而後被許長安踢了下去。
終究還是許天傲更快一些,或者說是許天傲早已在心中計劃好了自己起來後要做的事情。
許天傲扔下許直後,便瞪著一雙紅眼衝向了許長安。
突然,一道如空氣般透明的小巧旋渦便從許天傲的腹部浮現出來,隨著許天傲手指的指引,疾速地卷向了許長安的腹部。
許長安下意識地雙手握住畫杆方天戟,在腹部前方橫檔,但那道小巧旋渦竟是無視畫杆方天戟的阻擋,穿了過去,轟到了許長安的腹部,幸好被楊淩仙即使止住,要是一般的修士,此時丹田已是被卷得粉碎。
看到許長安僅僅隻是受了些不重的傷勢,許天傲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