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嗎?”許長安淡淡地譏諷了一句後,繼續盯著許耀善。
許天傲被這一句話弄得滿臉漲紅,惱羞成怒,剛要有所動作之時被許耀善攔了下來,而後許耀善笑著看向許長安道:“堂堂許家豈會信口開河,但要是你隻會耍耍嘴皮,你也別忘了約定未完成的賠償。”
“說話算話便好,開始吧,”許長安再次將契約貼身放好,淡淡說道。
“耀善,”有些沉寂的院落因為這句威嚴的聲音而變得更加沉寂。
許耀善聽到許昌運念出自己的名字後,心中明白許昌運的意思,連忙轉過身來恭敬地解釋。
將當初和許長安做下約定的事情細細地講述了一遍,當然隻是講了做下的約定,其他的一概沒提。
聽到許耀善的解釋,許長安冷然一笑,他也不在乎自己受到的委屈,隻要奶奶能夠得到治療他就滿足了。
“碧秀得了這麼大的病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聽完後,許昌運直接將座椅的扶手拍碎,大怒起身喊道。
許長安聽到許昌運的話後微微動容。
難道他不知道奶奶得病的事情?
難道他還是在關心著奶奶的?
那為什麼他不去看望奶奶?
“當時族長在閉關,吩咐過不準打擾,”許耀善臉不變色地說道,仿佛早就想好了對策。
“二弟,娘得了大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當時我出來隻是以為……”許耀鬆說到這裏的時候看了一眼許長安,許長安卻像是沒事人一般看都不看他一眼。
“好了,不要惺惺作態了,抓緊時間開始,別忘了為奶奶治病,”許長安盯著許耀善說道。
“不用比了,現在就去接碧秀回來,”許昌運直接命令道。
“我說了,按照契約上的約定行事,”許長安堅定地說道,堅決不接受許昌運的‘施舍’。
“這是我的家族,我說了算,”許昌運也是一個倔脾氣的人,當即鏗鏘道。
“那是我的奶奶,是否為她治療我說了算,”許長安沒有大喊,很平靜地說道,因為他怕他一喊就無法控製情緒了。
“你不過是個凡人,你怎麼能在我許家大比中堅持到最後一輪,你這樣會害死碧秀的,”許昌運聲音低沉地怒道。
“我奶奶已經被你害慘了,”許長安不甘示弱地對視著許昌運的目光,目光之中有委屈,有痛苦,有滔天恨意。
許長安的這句話直接砸進了許昌運的腦海中,也直接砸進了許耀鬆的腦海中,許長安十歲那年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來,神情顯出疲態。
“長安,他是你爺爺啊,你怎麼這樣說話,”許長安的大娘,許耀鬆的正室王氏勸慰許長安道。
“他不是!”
許長安終究還是沒有控製住情緒,在王氏的這句話下,眼眶猶如決堤的大壩一樣,淚水肆無忌憚地洶湧流至。
許昌運再次緩緩坐下,神情十分疲憊,目光毫無神采地小聲說道:“耀善,開始吧。”
與之同時,許耀鬆也帶著在眼眶中打轉的淚珠重重地坐下。
反觀許耀善卻是一臉的平靜,有其父必有其子,許天傲也沒有因為奶奶的重病而有所傷心,反而一直盯著許長安,仿若許長安是他即將到口的獵物。
“家族大比,正式開始。”
“第一日,對戰大比。”
“按照順序上來抽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