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秋生鬱卒了,他魅力有這麼弱嗎?在國內知名度有這麼低嗎?
“別看了,就你那油膩大叔樣,誰會多看你一眼。”炅少戴著口罩,和唐未然走在蔣秋生後麵。
別說,蔣秋生現在就是一油膩大叔,原本一絲不苟的頭發,被炅少強製揉成了雞窩頭,又被強製穿上了炅少淺灰的外套,整個就是一流浪藝術家,不,外出務工農民工。
三個人就這樣摸進了學校操場,操場的燈果然昏暗,無數人在夜跑,三個人坐在操場旁邊的看台,就著昏黃的燈光,開始吃串。
唐未然起開一瓶啤酒,遞給蔣秋生,又起開一瓶,遞給炅少。
“吹吹風,喝喝酒,好生活呀。”蔣秋生眯了眯眼睛,眼睛往操場上漂亮妹子那瞟,可惜燈太黑,看不清。
“蔣老師向往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嗎?”唐未然也給自己開了瓶酒,躊躇著要不要喝。
“不,我向往的生活,是money,妹子,香車豪宅。”蔣秋生向來不避諱喜好。
“那葉老師呢?”唐未然問。
“心之所向,便是吾鄉,開懷就好,就像這樣有二三老友,對月淺酌,豈不美哉。”炅少覺得心裏舒服的很,要比他在台上要舒服一百倍。
“好一個,心之所向,便是吾鄉。”唐未然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哼,酸文人。”蔣秋生瞥了一眼炅少,“這是建立在你有社會地位的基礎上,你要是個窮光蛋,還有什麼立場說這些話。”
炅少啞然失笑。
蔣秋生又把頭偏向唐未然,“小孩,你呢?”
“我啊,我想要個完整的家。”唐未然又喝了一口酒,眼睛裏是濃稠的夜色。
“今天我看見的那個,不是你媽嗎?那你爸爸呢?”蔣秋生躺在凳子上,得,又是一父母離異。
“那是我阿姨,我爸死了。”
蔣秋生一愣,“那你媽呢?”
“改嫁了。”
這...沒辦法腦補啊,蔣秋生試圖理清楚關係,發現實在是想不出來這是一段什麼關係。
蔣秋生隻好拍了拍唐未然的肩膀,“會好的。”
炅少大概是知道,林月不是唐未然的媽媽,隻是不知道還有這段曲折。
“那未然,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打算進美術界嗎?”炅少問。
“那還用說。”蔣秋生覺得這還有什麼好問的,有才華,而且還得了獎,不就順理成章的進了。
“不,我隻想賺錢。”唐未然覺得自己的理想真的是簡單又樸素。
“哈哈哈哈哈。”蔣秋生覺得自己一口酒都嗆住了,真是簡單又樸素的理想。
“哎,我跟你說,你去建個微博,每天發發自拍,然後接接廣告,保準夠你現在花的。”蔣秋生朝著唐未然眨眨眼,他覺得唐未然那張臉,不進娛樂圈,真是可惜了。
“我認識一經紀公司,要不我把你推薦過去,培訓個一年半載,就憑你這張臉,拍戲一定能賺到錢。”蔣秋生喝完了一瓶啤酒,又開始哈哈大笑。
“我不進娛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