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陵垂著眼眸。“我們的話題扯遠了。不管長輩怎麼想,對於嫂子,我會盡力維護的。”
陳飛飛眼神複雜地看了劉少陵一眼。“謝謝你,我先走一步。”
說著,陳飛飛就拎起包包走出餐廳。
抬頭望天,陳飛飛見天空明朗,嘴角閃過一絲苦笑。男人和女人終究不同的,在女人眼裏看來很重要的事情,或許在男人眼裏並不重要。比如說,利益婚姻可以讓男人獲得名利上的收益,美女和愛情能讓他獲得情感上的滿足,在這樣的情況下,要男人放棄其中一樣,尤其是名利上的收益,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在她眼裏,一直以為劉少陵是個品性高潔的男人,可今天,她總算明白了品性高潔又怎麼樣?人都是活在現實裏,不是活在幻想裏。
陳飛飛慢慢走入人流中,淹沒在茫茫的人海中,卻不知道,在她走後,劉少陵一直望著她的背影出神。。
仙來鎮是s市一個旅遊城鎮,曆史悠久,交通便利,吸引海內外很多遊客來旅行。劉子君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把他安排在這裏見麵。
一連幾天,秦蕾天天纏著他出去玩,劉子君無法拒絕,隻能拉著一張臉陪著她到處逛了幾圈。這天中午,秦蕾剛剛逛完街,就想著要去一家老店試試那裏的豆腐腦,就進來找劉子君。
劉子君聽她這麼一說,眉頭皺緊了。“我累了,不去!”笑話,當他劉子君是她家的寵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不嘛,我就要你陪我去。”秦蕾嘟著嘴撒嬌。
劉子君對秦蕾沒有好感,看到她這副撒嬌的樣子,直覺的惡寒。“我真的累了。”
秦蕾不相信劉子君的話。“你的樣子不像累的,倒像是不想去。”
劉子君揉了揉眉心。“如果我就是不想去,怎麼著?”
秦蕾本來以為劉子君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會對她和顏悅色,結果,人家照舊不甩她,就有點急了。“你---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麼?”
劉子君嗤之以鼻,“就一個情婦,怎麼著?”說著,劉子君還惡意地捏了捏她的下巴,“站到正宮娘娘麵前,你也就是一個奴才的命。”
秦蕾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眼裏的淚珠滾下來,像是一串串珍珠似的。“你欺負我,你欺負……我。”
劉子君歎氣,這個女人真的是沒趣,要是換成李小姿,不是當場賞了自己一個耳刮子,就是撲倒自己……總之,一定不會是哭這種軟弱的行為。
秦蕾哭的如梨花帶雨,偏偏劉子君根本不放在眼裏。或者說,劉子君不在乎。
等她哭的聲竭力撕之後,劉子君才淡淡地扔下一句話:“要不要睡個回籠覺?如果不想的話,自己滾出去。”
秦蕾咬牙暗恨,劉子君太不解風情了,虧得這些日子,她搔.首.弄姿的,結果,人家居然連正眼都不看一眼,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非常戒備。
狼狽地抹去臉上的淚水,秦蕾轉身離去。她之所以哭,完全是因為顧嵐說什麼女人要示弱,現在看來,示弱,似乎不得劉子君的歡心。
劉子君聽到高跟鞋遠去的身影,緩緩張開眼睛。大約在房裏等了十分鍾,確定秦蕾不會殺個回馬槍,才偷偷從賓館的後門溜出去。
夜半時分,李小姿蓋上棉被,沉沉入睡。沒有多久,她就進入了夢鄉。在夢鄉裏,她依偎在劉子君的懷裏笑著,十分開心。
劉子君特地給她做了一個秋千架,李小姿站在千秋架上,被劉子君一雙有力的大手推起,高高飛上天空,然後徐徐降落。
李小姿咯咯笑著,心中充滿了甜蜜。當她蕩完秋千,調皮地從秋千架跳下來的時候,慕然看到一支黑洞洞的手槍對準了劉子君:“老公!”
李小姿尖叫,撲上去替他擋去那個子彈,不知道是她的血,還是劉子君的血,瞬間流滿了手心,李小姿感覺到手心溫熱,大驚失色,從噩夢中醒來,這才發現,手心濕熱的不是血,是她的眼淚。
噩夢,是噩夢,李小姿衝進洗手間,拚命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臉。當她抬起頭,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才發現,麵色是如此的蒼白,蒼白得仿佛是失去生命的娃娃。
李小姿軟軟坐下來,心中突然出現了很大一個空洞,那個空洞的來源,就是叫劉子君。
她走出洗手間,準備給劉子君打電話,手機傳來了千篇一律的女聲。李小姿失望地按掉電話。
此時,李小姿才深切地體會到軍婚的不容易,很多女人都活在擔驚受怕當中,為了她們的男人生命安全。
其實,很多人像她這種年紀的人,都沒有遇到生離死別,偏偏她重生之前,就遇到不少,首先第一個就是莊雅和李方,他們夫婦二人出車禍,死在半路上。李小姿永遠都不會忘記,第一次看到死人的恐懼和害怕,還有深深的自責和痛苦,接下來,李小姿又一次遇到了生離,陳飛飛遠走他鄉,從此杳無音訊。再後來,就是她自己,身體被車撞了出去,在半空中劃出一個美麗的弧線,李小姿還記得那天晚上的夜空,就像猛獸,一口把她吞下去似的。
次日一早,李小姿去了皇冠公司,藍斯宇見她的臉色蒼白,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
李小姿搓了搓自己冰涼的手,故作鎮定回答:“沒事,就是昨天沒有睡好。”
藍斯宇不放心,一把拽過她。“走,我們去看醫生。”
李小姿推開藍斯宇的手。“不,我不去。”
“李小姿!”藍斯宇咬牙。“你不愛你自己,也要照顧好你自己。”
李小姿聽到這一句,神情一怔,隨即萎靡下來。“我是不是很差勁?”
“怎麼了?”藍斯宇察覺李小姿眼裏的低落。“是不是有事困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