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並沒有運用氣力,完全靠的就是自己的蠻力,但是沒想到原來隻打算試試看的,竟然就那麼成功了。
張若塵站在那岩石上,看著遠遠的天際,那裏有時候蔚藍一片,仿佛分不清是海水還是藍天,有時候像是被一把天火給燃燒起來,紅的讓人眩暈。
張若塵似乎已經習慣每天在日升日落中寂寞的修煉,打坐,即使在睡夢中,他也端坐在哪裏進行修行,就算是吃飯他也要想怎麼才能提高修行。
島上所有的野草幾乎被他嚐了個遍,有一次他將一種劇毒的草給誤食,幾天幾夜都在腹瀉和嘔吐當中度過,幾乎要虛脫之中死去,還好一場大雨,讓他已經皸裂的嘴唇,獲得了最後一絲生機,他趴在地麵上拚命的捧著那些混著泥土沙子的淡水,最後終於活了下來。
後來他講那種草全部采集下來,稍加提煉做成了幾顆丹藥,放在內衫裏麵。
一晃好像都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張若塵突然在一個清晨猛地嗅到了一絲花香的味道,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他飛快的跑出了那已經破舊不堪的竹屋,才發現那地上有一朵小小的,小到不能再小的一朵紫色的小花,綻放在清晨的眼光中。
張若塵趴在地上,鼻子湊近那朵小花,再次嗅了嗅,哈哈哈大笑起來,強勁 的氣力是樹葉沙沙作響,最後竟然紛紛的降落一地!
張若塵揮起手,長發淩亂的在空中上下飛舞,長袍已經褪色此時獵獵作響。
“我終於要出去了!”
“終於要出去了!”
張若塵大聲的朝著空寂的天空大喊道,隨即樹幹紛紛的折斷,張若塵揮舞著利劍,朝著周身所有的草木而去,他靜止在岩石的上麵,轟隆一聲,整個島上的所有草木以及那住了若幹年的竹屋,轟然倒地,灰飛煙滅!
張若塵駕著自己所造的船,運用氣力,飛快的推著船朝著那妖魔界的邊境駛去,而西海上張若塵的身影越來越遠。
三天三夜,張若塵不吃不喝,連一滴水都沒有沾過,他的雙眼目光炯炯一直盯著那片越來越大的磅礴大地!
一艘小船,在張若塵上岸之後,隨著海水的漲潮,無聲的化成粉末,孤零零的飄蕩在海麵上再被隨之撲來的海浪,卷進更深的深淵當中。
隔天,妖魔界的火鴉府就遭到了一個陌生人的襲擊,門內所有出行的弟子,全部一劍封喉,死的時候眼睛都沒閉上,都是雙目圓瞪,仿佛看到了羅刹一般。
而奇怪的是,此人殺人並沒有使用氣力,完全憑借著劍術和技巧,一時間整個妖魔界又開始地動山搖了。
使用長劍,且不用氣力殺人,那就絕對不會是紅衣妖女,難道火鴉府得罪了什麼人?才遭到如此的毒手?
火鴉府上下此時已經不敢輕易出門,除了必要的商貿,掌門人讓所有人都不得擅自出府。
群英府聽說此件事之後,並沒有做太多的準備,紅衣早已經當上了大長老,而群英府不會再有二長老,統領群英府已經五年的紅衣,此時已經不再是那個以往的紅衣,手段的陰冷讓人咋舌。
張若塵不在的這幾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妖魔界已經將那個名震一時的張若塵給忘記了。
紅衣魔女此時在府邸的紅花園慢慢的掐著花,偌大的一個府邸隻有她一個人居住,她以經厭倦了被人服侍,幾百年幾千年的孤獨和寂寞對於她,就好比這一朵朵在手中化為水跡的花朵一般,毫無意義,更無幹擾。
她是要複仇的,但是她在等,等張若塵回來,而現在江湖上傳的那個殺人魔,應該就是他回來了。
她在了解不過,那種自尊被踐踏之後,迫切想要實力證明給別人看的心情,她知道他恨,而他的恨絕對不會比自己要少多少。
紅衣女子慢慢的轉身回到房間之內,那把金色的長劍,依舊放在那裏,那時自己從玄煬那個老家夥那裏替他將劍奪了回來。
紅衣女子輕輕的撫摸著光滑的劍身,冰冷的劍身讓她有著瞬間的迷茫,這種寒冷無比的觸感,貌似現在隻有張若塵可以使用吧?
或者說隻有張若塵配使用吧?女子微微的笑著,隨即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深,一雙璀璨的眸子此時大放光彩,好像是兩顆稀世的夜明珠一般。
你看,我幫你取了劍,你該怎麼報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