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張若塵斷定這大殿裏麵一定有人,但是是誰,有著怎麼樣高深莫測的修為他卻不知道。
以他的感知能力,借用那乾坤之氣和陰陽二氣按道理來說,對方的修為隻要在大救世以下都可以探知得清清楚楚。
張若塵的心裏猛然一驚,難道是大救世以上的?
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張若塵,空蕩蕩的大殿,此時漆黑一片,寂靜的連呼吸聲都可以清楚的聽見。
張若塵就那麼站著,最後索性不再去想,既然那人不出來,也不會殺他,既然不殺他,自己還問什麼,如果要殺他,自己要問,會回答嗎?
張若塵閉著眼睛,坐在了地上開始打坐,最近的修為有了不少的變化,已經達到了比自己師傅還要高深的境界,但是怎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高手如雲。
如果那殺氣此時愈發的濃烈,張若塵唯一的對策,就是拚死一搏,然後等待著死亡。
大殿的前麵是一座玉觀音,此時發出淡淡的柔和光芒,照耀著整個大殿,雖然微弱,但是比自己剛進來的時候已經好多了。
“我是誰?”
一個蒼老且尖銳的聲音傳來,張若塵避而不見,也不睜開眼睛,無聊的人都喜歡自問,所以不必搭理。
張若塵判斷不出來那聲音到底有多大,但是那聲音的來源給張若塵一種無比蒼涼和寂寞的感覺嗎,讓張若塵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些浮石和字跡。
洪荒的獸骨此時宛如千軍萬馬般從張若塵的腦海中一一的掠過,經久不息。
“我到底是誰?”那個聲音此時竟然十分的淒涼和無辜,像是一個被搶了糖果的孩子一般。
張若塵微微皺眉,心想,你是誰,你就是一個瘋子,偏偏這個瘋子,他目前還招惹不起。
修煉的人最忌諱的一件事就是拚彼此的氣力,此時張若塵心裏最為明了 的一件事就是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氣力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多。
“年輕人,你說我是誰?”
張若塵直覺腳下的灰塵被紛紛的揚起,飄到眉毛的位置,隨之安然不動。張若塵心裏一驚,能夠將氣力控製到如此的地步,這世上恐怕沒有幾人吧?
幾乎到達了完美的境界!
“你是誰,我不在乎。”張若塵冷冷的說出這句話後,再次保持沉默,隻不過這次他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法務,如果第一時間遭受到了攻擊,自己能不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將那法務拿到手,好歹也是上古排在前十的著名法務,抵抗到一些攻擊,還是可以的。
張若塵對這一點十分的自信,此時並不指望那老者能夠法外開恩,從玄煬將自己送進來開始,張若塵就一直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哈哈哈.......你竟然不在乎,你不在乎!哈哈.....”老者狂笑了起來,張若塵隻覺得臉上宛如被刀子割了一般疼痛難忍,周圍並沒有出現什麼暗器,張若塵心裏又是一涼,難到是那些灰塵?
灰塵也可以攻擊人嗎?
張若塵忙運用氣力,如果被那笑聲所殺,自己死的豈不是跟笑話一般?
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白吧?
“你為什麼要抓我,法務不是已經給你們了嗎?”張若塵冷靜下來問道。
“給了?哦,我看到了那法務你拿走吧,拿走吧!”老者歎了一口氣,說道。
張若塵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玉觀音,從進來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到老者的身影,難道會隱身術嗎?雖然千裏傳音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那要耗費驚人的氣力的,就算是那老者的修為再高,也不可能維持到現在還這麼氣息平穩。
他不會是藏在哪裏吧?
他現在讓自己將那法務拿走,又是唱的哪一出戲呢?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張若塵皺了皺眉,說道“法務我不會拿,但是你們答應我的事也一定要做到。”
張若塵在暗示水心的事情,自己能夠被他們從妖魔界帶到這裏,自然水心也會,就算是水心現在的媚功修煉到了五層,也不可能抵過他們的。
心裏突然恍然大悟,那紅衣不就是他們安插在妖魔界的奸細嗎?用來監控他們的一舉一動。怪自己那日疏忽了。
要不去那煉丹大賽,怎麼可能招惹上如今的麻煩,但是一切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現在隻要爭取一絲的機會就好了。
“答應你什麼了?”老者的聲音此時再一次變得十分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