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魔女突然發現,張若塵跟進洞之後不大一樣了,具體是哪裏不大一樣,她一時半會還沒看清。
就差一步了,張若塵你一定要挺住,此時白發魔女看到張若塵的狀態竟然有一絲擔心他,隻要她走出了五步環,就有能力帶張若塵出這山洞。
張若塵手中的玄武神劍此時變成了深藍色,散發著一陣陣冰冷的寒氣,四條青龍此時在壇內不停的翻滾,好像是在修複那神壇一樣。
此時的張若塵處於一種暴走的狀態,腦海中已經空無一物,他的雙眸緊緊盯著那朱雀壇嘴角扯出一絲微笑,刹那間,一股黑色的氣力和一股白色的氣力糾纏在一起,在氣海內不停的上升,最後衝著那神壇瘋了一般衝去。
一股爆炸式的黑色氣力頓時盤旋在那神壇的上麵,還不到三秒鍾,隻聽到一聲巨大的嘶吼聲,神壇內的青龍全被這股氣力所殺。
張若塵在倒下的一瞬間,咽喉一絲鹹苦湧了上來,身體隨著朱雀壇摧毀的瞬間朝著那萬丈的泥漿翻滾之處倒去。
白發魔女此時走出五步環,紅色的衣袖一伸將已經氣力耗盡的張若塵給抓住,淩空一拋,二人直線上升,一直到那齊河山的山頂處才停歇下來。
白雲與綠樹在白發魔女的身邊不停的掠過,她睜大一雙桃花般的眼睛,驚奇的看著四周的場景,放下張若塵後,白發魔女手指顫抖的揪起一朵小花,小心翼翼的送到鼻子邊,輕輕的嗅了嗅,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後,發狂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這三界在也別想關住我!哈哈,我終於出來了!
一股強筋的氣力發動起來,周圍的草木無不被折斷,附近的神獸感受到這股奇異的氣力後,都加快速度跑離了這片區域。
白發魔女笑夠了,低頭看著昏睡不已的張若塵,一雙好看的眼睛,此時變得十分的柔和,纖長的手指撫摸著張若塵的臉。
突然手指尖抵住張若塵的喉嚨,就在指甲要鑽進去的一瞬間,白發魔女突然收回了氣力,也許留著他,日後定有用,這妖魔界和太虛境欠自己的,必須血債血償!
張若塵的手中還握著那把玄武神劍,白發魔女看了一眼,自己既然答應他的事情,就做到好了,剛上來的時候,她將那把金劍已經拔了出來,劍身其實不過半米長罷了,這種短劍,適合近身搏鬥,既然他需要就給他吧。
將那金劍放進了張若塵的收獸袋裏,腳尖一點白發魔女朝著山腳飄去。
一眨眼的時間,那紅色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張若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的晚上,此時山上下起了雨,才將他澆醒。
那種混沌的感覺再一次襲來,張若塵這四天中不斷地夢見一個場景,四天中做的夢都是一摸一樣的,那些懸浮的岩石和獸骨不停的出現在他的夢中。
他一個人走的無比的緩慢,像是已經十分年邁,但是他必須一直走下去,一直到那巨大的石碑麵前。
上麵又出現了那些他讀不懂的文字,他仿佛聽見了自己說話的聲音,那聲音十分的蒼老,蒼老到他已經認為自己死了一樣。
張若塵睜開眼睛,身上的疼痛已經讓他變得十分的麻木,勉強坐了起來,張若塵茫然的看著四周,難道自己沒有死?
感受著雨水的敲打,張若塵木然的抬起一隻胳膊,手中的玄武神劍掉了下來,記憶一下翻江倒海的襲來,張若塵看著那把已經有些損害的玄武神劍,喃喃自語道,原來我還沒有死。
沒有死,真好。
拄著劍站了起來,張若塵的雙手沾滿了泥水,這裏是哪裏?難道自己已經出了那山洞?那麼白發魔女是不是已經走了,感受到收獸袋的異常,張若塵將那袋子一到,一把金色的短劍出現在眼前,在黑暗的雨夜顯得十分的奪目,仿佛月亮一般照耀著大地!
難道這就是那法務?張若塵看著這把短劍,手指輕輕的撫摸過那劍身,一股金色的氣力像是有感應般鑽進了張若塵的身體裏。
頭腦中顯現出一個神奇的紋路,張若塵還沒等看懂,就已經飛快的消失掉了,這劍的顏色也跟著黯淡了不少。
不會是認主了吧?張若塵朝著前麵走了過去,黑漆漆一片之中,張若塵卻看得無比的清楚,自己現在應該是在山頂,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回到那玄煬的宮殿,用這把劍換回水心的安全,即使水心不在哪裏,自己也不能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