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想幫幫你,可是一直不知道怎麼辦。我想了想,唯一能辦的就是先把那個混蛋弄到戒毒所去。這樣你就能清淨一段了。另外,我建議你和他離婚。”
“已經離了。是法院判決離婚的。可是他總是要死要活的糾纏我。報了警,警察似乎也拿他沒辦法。”
“他說自己有艾滋病,是不是真的?”
“應該是吧。他們這類人一吸毒根本是不管不顧的。聽說共用一根針管就能傳播艾滋病毒。本來,如果老實工作,我們是不應該這樣的。以前他是個多麼好的人啊。”李淑娟愁苦地說。
“這樣吧,我想想想辦法,叫派出所出麵把他弄到戒毒所去。戒毒的費用我先幫你墊上。你一個女人拉著孩子不容易。看著孩子乖乖的樣子,真是叫人心疼。”
“哥,算是我借你的。以後有錢了我還你。”
“不用了,強製戒毒也花不了很多錢。如果這一次再戒毒失敗,你就別在燕京了。帶著孩子另找個地方吧。隻要是嚴格保密,他是找不到你的。如果,他真的感染了艾滋,那也活不到很久。”
“我聽人說,那個麻總因為販毒被公安局通緝了?”
“是的,他參與了一個特大的製販毒品案件。如果被抓獲的話,基本就是死刑伺候。”想起麻建兵,林宇峰憤恨不已。
“那他出了事兒,那家的夜總會怎麼還照常營業?”
“這個,麻建兵還有個姐姐。他們家的企業目前還沒有販毒證據。公安暫時不動,也許有別的原因吧。我不大清楚。”
“孩子他爸爸就是在那個夜總會混差的。我都希望他被判刑進去,興許還能多活兩年。這樣下去,我好不了,他也好不了。他這樣活著,生不如死。”
“別的我不說了,到時候警察抓人的時候,你作為家屬去簽個字就行了。他叫什麼?”
“魏冰。冰雪的冰。八百女鬼的魏。”
“好吧,等我回去我就聯係轄區派出所,把他收起來。這孫子應該找地方清醒一下。”
“謝謝哥了,您就是我的救星。每一次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就會恰如其分地出現。像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一樣。難道您真的是改頭換麵的菩薩嗎?”李淑娟看著林宇峰,淚水盈盈地問道。
林宇峰笑了:“你如果說咱們倆有一點緣分,這個我信。但你說我是什麼菩薩,那是高抬我了。我不過是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兒,對我沒有啥損害,卻能幫你的忙。每個人都有步履艱難的時候,都有需要人幫助的時候。”
“哥 ,如果你看得起妹子。我真想伺候伺候你。你放心,絕對不會叫嫂子知道。我不知道如何報答這恩情。我是幹淨的,雖然給人洗頭,卻不是在那裏做小姐。我不能叫我的孩子有個當小姐的母親。”
李淑娟壓抑著哭起來。林宇峰想想自己的心事,眼淚也在眼眶裏打轉轉。他忍不住伸過手去,把李淑娟摟過來。李淑娟伏在林宇峰的懷裏,傷心而痛快地哭泣。這個女人,活得太過於孤清,壓抑了。
一直到身後傳來說話聲,李淑娟才止住哭泣。她紅著臉,眼睛裏全是嫵媚。林宇峰一下子後悔不跌,覺得自己剛才的動作是一種暗示。而他絕不能再做蠢事了。他都自身難保了,卻改不掉心軟同情別人的軟肋。要是剛才的舉動,叫楚天燕知道......
也許,林宇峰的舉動叫李淑娟誤會了意思。其實他就是想安慰她一下,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內心溫暖的人,有不計私利幫她渡過難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