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不會誤你的事吧。瞧我這一不小心。我想了想,主要是昨天沒有吃飯。空腹喝酒,隻吃了不少水煮魚。回來一睡覺,肚子就抗議了。您放心,我體質很好,打一針就能恢複。”
“沒事,都賴我,我不該勸你喝酒。你別多想,隻要是病治好就成。在這裏多住一天也沒關係的。”
林宇峰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他說的沒錯,自己就是沒有吃飯,又吃了辣才會這樣子。
掛完了兩瓶藥,林宇峰醒來覺得身上有勁了。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中午,大夫說看看情況需要的話明天還要再打。
林宇峰就對陳冰說:“陳總,咱們先出去吃飯吧,我覺得有些餓。”
“餓是好事,這說明你開始恢複了。你願意吃什麼?”陳冰驚喜道。
“小米稀飯,再來一碗清水麵或者米粉,就行了。葷腥是不能再粘。我的胃裏還熱乎乎的,消化不了別的。”
陳冰就和林宇峰回了招待所,在那裏的內部餐廳吃了午飯。林宇峰看起來胃口還不錯,他沒有喝麵條,而是小米稀飯加上素三鮮水餃。陳冰也和他吃的一樣。吃過了飯,陳冰說,咱們回賓館的房間吧。睡一覺,下午說不定就沒事了。我看你出汗了。
兩個人一起回到林宇峰的房間。林宇峰想睡覺,卻不好意思說。陳冰說:“你躺下吧,咱們聊聊。啥時候你困了,你就自然入睡。不用管我。”
“這多不好意思?我沒有睡午覺的習慣。都是以前當保安上三班,習慣了。”
“主要是你身體還虛弱,需要睡眠來補充體能。我看著你睡著了,我就放心了。來,快倒下。”陳冰催促道。
其實,剛才掛吊瓶的時候,林宇峰支持不住已經睡了一覺。但他還是倒下了,需要捂捂汗。
林宇峰倒下之後,陳冰就忙碌著用電熱壺燒水,服侍林宇峰吃藥。林宇峰看著這一切有些感動。他覺得從陳冰的言行舉止來看,她不像是個做違法活動的人。起碼沒有發現她有鬼鬼祟祟的情況。
這也正合了林宇峰的心理預期,有朝一日兩個人肯定有相認的那一天。別人他管不著,隻要陳冰能清清白白那就行了。
“昨天你說了,那英雄救美的事兒。我就和你說說,昨天晚上我們遇到的那兩個人。你不困吧?”
服侍完林宇峰吃藥後,陳冰在另一張床上坐下來。
“不困,你說吧。剛才我在醫院也睡了一覺了。”林宇峰的精氣神還能支撐得,就說。
“那女的叫餘文娟,是我們公司寫字樓樓上的陳總的老婆。那個和她在一起的白臉小鮮肉,似乎是夜總會裏幹的,那種包房少爺。我和餘文娟算是認識,但是沒有什麼交情。她老公生意忙,經常世界各地到處跑。一年中倒有半年時間在外麵,她青春年少的又不缺錢。出現這類事兒也正常。你知道,她把我叫出去說了什麼?”
“可能是,叫你替她保守秘密吧?”林宇峰背後靠著兩個枕頭,覺得很舒服,就說,“她能跑到這裏來,應該是覺得山高皇帝遠的,沒有人會認識。”
“是啊,她和我一樣。也是自己開車出來的,一路跑高速,跑到哪裏跑不動了,或者覺得好玩。倆人就停下來。住下。反正她老公也不大查崗。她跟我說,她老公在澳洲也保養了一個白女人。其他地方有沒有,她也不能斷定。澳洲有是肯定的。她說,陳冰你替我保守秘密。我也替你保守。咱們都是外表光鮮,實際上日子很寂寞的那種女人。”
林宇峰聽到這裏,無聲地笑了:“我們和她怎麼一樣啊?我們是出來正常工作的。不是出來偷情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