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過去了,楚天燕還沒有回來。林宇峰有些心神不寧,他就出了門下樓去找。
樓下的雨還在下著,空氣中充滿寒冷潮濕的味道。林宇峰沒走出幾步,遠遠地,就看到了打著那把花傘的楚天燕。她的手裏拎著兩個塑料袋,袋子裏是連湯帶水的過橋米線。她的麵前卻攔著兩個嬉皮笑臉的醉鬼男人。無論她向哪邊走,那兩個男人都會伸手去攔擋。
林宇峰一皺眉頭,無聲地走了過去。隻聽有個家夥言語很下流地說:”吆,你是哪來的妹?怎麼看著這麼麵生?是哪個發廊裏的新來的吧?跟哥哥說說,是哪家的小妹啊?哥哥馬上去捧你的生意。哎,你別急著著走啊。細皮嫩肉的身條,還沒開過苞是不是?跟哥說實話,妹子,開過苞沒?我們哥倆包你第一夜怎麼樣,錢有的是。以後你在這做生意,我罩著。永綿沒人不知道我波哥。”
林宇峰怒不可遏,他已經攥緊了拳頭。楚天燕站在那裏目視著林宇峰,輕輕地無奈的搖了搖頭。
林宇峰會意便沒有動手,他隻是喊了一聲‘燕子’。
兩個地痞聞聲回過頭來,看著身形有些單薄的林宇峰。那個調戲楚天燕的家夥湊過來,大咧咧地說:“怎麼,兄弟,這妞是你帶著的?你們哪裏來?”
“北方來,來這裏看朋友旅遊的,大哥你有啥事嗎?”林宇峰息事寧人地說。
“怎麼,你不是發廊的?你問你啊,你這妹兒開過苞沒?我想好久沒玩過處了,你開個價。”
林宇峰又要打人的時候,楚天燕趕緊說:“大哥你說笑了,這就是我老公。我都孩子他媽了。我們真的是來遊玩的。真的不做那種生意。請你行個方便吧。”
那家夥聽楚天燕說話,還想糾纏。這時候村裏的聯防隊員,有四五個人吧,懶懶散散的走了過來。人手一根警棍。
這兩個醉鬼見狀才緩緩地讓開了路。林宇峰和小楚就跟在聯防隊的後麵,成功躲開了糾纏。
回到房間裏,林宇峰一拳打倒桌麵上。砰的一聲響。
“哎,你,你這是幹什麼!再使點勁兒,桌子就散架了。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來幹什麼,自己要記清楚。火車上......”
“少給我上課!我真想一腳踹死那王八蛋!”林宇峰氣呼呼地坐在了自己床上罵道。
小楚僵了一下,還是把裝米粉的塑料袋小心放在桌上。拿出盛湯的一次性泡沫塑料盒。
“別生氣了,來趁熱吃吧。吃完了飯,還得洗澡。這裏比不得北方,不洗洗休息不好。”
“我不吃!”林宇峰賭氣道。
小楚看了看林宇峰,沒再說話。而是拿了筷子吃自己的那一份。一邊吃,一邊用附送的一次性塑料勺子喝湯。吃得津津有味。
過了一會,林宇峰歎了口氣,也乖乖地過來吃米粉。細心的小楚還買了幾角蔥油餅和一份當地的小菜。
“油餅也是你的,我把你不夠吃。別生氣了,別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再節外生枝。這種人渣到處都有,人不能跟狗生氣,是不是?”
“就憑他說的那些話,就該被打個半死。”
林宇峰一邊說一邊使勁咬了一口油餅。他接著說:“明天我不能叫你一個人出去了,再碰到壞人。”
“你別擔心,其實這倆人我也能對付得了。可是忍耐總是第一位的。也不大可能天天遇到。實在不成,咱們換地方住。”說到這裏,楚天燕湊近林宇峰的耳朵說,“別忘了,我們可是通緝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