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靠在電梯的轎廂裏,閉住眼睛陷入在焦慮中。半分鍾後十六樓到了,林宇峰走到黎明律師所門口。前台接待小姐主動說,請進吧,朱律師在他辦公室等你。左邊走。
林宇峰點了點頭,向左邊朱明的辦公室走去。
朱明的辦公室麵積和黎曼的差不多,但他是他屋子裏有些淩亂。也有明顯的煙草氣息。進門的時候,朱明正在茶幾前喝著功夫茶。
看到林宇峰進來,朱明趕緊起身讓座。林宇峰回身輕輕關上開著的門,向朱明問好。
朱明客氣道:“小林,別客氣。來,坐吧。”
林宇峰勉強笑笑,在朱明對麵慢慢坐下來。朱明看到林宇峰刻板的動作,問怎麼了。
林宇峰就說,沒事,和人打架了。背上有一點小傷。
朱明說:“小林,你不必瞞我。你受傷的事我已經聽說了。”
林宇峰沉默。
朱明輕歎了一聲,給林宇峰倒茶。
林宇峰感慨著說:”朱律師,找到黎老師之後我就該離開燕京了。這裏水太深,我看不見底。不如走了幹淨。對人對己有利無害。“
朱明不接話茬,而是端起自己的小茶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他打量著林宇峰的臉色說:“小林,來喝茶。唉,有些事我不知道怎麼開口。按說,黎曼這裏是需要一個助手的。可她是個女的,又長得很美。因此她的丈夫說,希望她身邊的助手也是個女的。”
“嗯,我明白了。”林宇峰端起小杯子輕飲一口。若有所思。
“但是黎曼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她絕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所以他們夫妻兩個這麼多年一直冷戰,偶爾也熱戰。黎曼是個女人,熱戰隻有吃虧的份兒。我不讚成對女人動粗,但人家的家務事外人介入太深也不好。不知道你和他這次出門,她是否和你說起她的家庭。”朱明在說話的同時,一雙細細的眼睛一直在注意著林宇峰的表情。這叫林宇峰頓起戒備之心。
“說了一點吧。朱律師,我希望黎老師平安無事。既然我不適宜在這裏工作。我走就是。但是走之前,我想見見黎老師。這位林總很有意思,有什麼想法意見,完全可以正麵表達。何必這樣不按常理出牌呢?昨天夜裏,三個來路不明的人背後伏擊我。除了李樂樂吃了點虧,我挨了兩下,卻也不算吃虧。這三個人除了一個全身而退,剩下的兩個都掛了彩。其中一個被我踢斷了肋骨。來陰的,我也不怵。我雖沒經過槍林彈雨,在部隊也是收到過嚴酷訓練的。如果我的腳下再狠一點,昨晚就可能出人命。”林宇峰冷笑道。
“小林,我知道你當過兵。身手不錯。但是為一些不明不白的事給自己種禍,犯不著。你說是吧?”
“是,我主要沒想到,我就是給黎老師幫了個忙,怎麼會遭到如此毒手呢?這件事,東城分局刑警隊已經接手了。”
“小林,黎曼的事你不明白。”
朱明說話間給林宇峰續上水。其實,作為北方人的林宇峰不喜歡喝這種茶。茶盅還不如酒杯大,喝起來沒滋沒味,小裏小氣。
“朱律師,現在我也不想明白了。隻要黎老師能平安回來,我跟她照個麵就走人。這輩子我也不會再見她。如同您說的,我不能無端地給自己種禍給別人惹禍。另外,我和黎律師之間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事。”
林宇峰說到這裏,忽然想起他和黎曼在如家酒店肌膚相親那一幕。雖然是迫不得已,可那次他欲火焚身,俯下身就要親到黎曼臉上了,是那一聲雷警醒了自己。當然這個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