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杠一星帶著歉意的笑容說:“小林,對不起啊。是我們搞錯了。給你造成的負麵影響,我們局裏負責消除。我叫簡愛國,是東城分局刑警隊的。”
“那你們耽誤了我上班,給我打破了鼻子呢?怎麼說?”林宇峰不依不饒地問道。
“小林同誌,你也曾是一名軍人。請問你是共產黨員吧?”簡愛國看林宇峰似乎要提額外要求,立馬將了他一軍。
林宇峰沒想到簡愛國這時候跟他說起這個,他支吾了一下無語了。
“對不起,我不是黨員。主要是我還不夠格。”林宇峰不得不正色地回答道。
“那你也曾是一名軍人吧?軍警不分家,都有自己的榮譽是吧?所以,請你原諒。事出有因,主要是他和這個犯罪嫌疑人相貌非常相似。接到群眾舉報後我們過去查看,這才發生誤會。”
簡愛國說著大道理,終於就手打開並摘下了林宇峰的手銬。這一下,當過兵的林宇峰也不好意思不高姿態了。他隻好對這次誤捕行為表示了理解。
“那這樣,小林。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中午,我請你吃一頓便飯。順便給你道歉壓驚。下午我派個同誌去你上班的地方找你們領導,給你消除影響。解釋誤會。”簡愛國看著林宇峰的麵部表情,邊說邊將他領出了審訊室。
午飯是在派出所的小食堂裏吃的,不過飯菜比較豐盛。席間,簡愛國帶著歉意說,請‘小林’原諒他們這些窮警察,大餐吃不起,隻能在食堂將就一下。
此時林宇峰的壞心情已經消失了,他饑腸轆轆開始低頭吃飯。
簡愛國說:“小林,你在部隊當什麼兵?身體反應很到位嘛。”
林宇峰被勸說喝了一點酒,他抓著一根雞腿啃著接話:“您看我當的什麼兵?我是個大學生士兵。”
郝鵬撫著臉在旁邊說:“兄弟不打不相識。我以茶代酒,敬你一個。我們是接到了群眾舉報後,才知道‘何平川’在珠峰大廈露麵的消息。簡隊還說,這姓何的膽子忒肥了。居然到我們眼皮底下溜達來了。是不是覺得燈下黑啊。”
林宇峰和郝鵬碰了杯一飲而盡。酒酣耳熱,想吹點牛皮了。
“老弟我,一到部隊就說,既然來當兵,那就像個兵樣子。我一定要到偵察連去。沒想到新兵連摸爬滾打三個月,我還真去了我們旅偵察連。隻不過我當兵的時間太短,隻有兩年。沒過夠癮就退伍了,還得接茬回校讀書啊。”
郝鵬說:“我們簡隊也是偵察兵出身。少校軍銜,A集團軍偵察營的教導員。”
林宇峰一聽,趁著酒勁起身立正敬禮,口稱首長。
簡愛國咧嘴笑道:“別首長了,我都轉業五六年了。小林,你能理解我們的難處,這最好了。怎麼也是在部隊受過組織教育,和社會上某些閑散青年相比,那精神風貌就是不同。”
林宇峰擺擺手,不好意思地笑。回憶起往昔的軍營生活,某種神聖感油然而生。
下午林宇峰喝得有點醉醺醺的,被刑警郝鵬開車又送回了珠峰大廈。郝鵬找到了大廈的保衛部長,訴說了上午錯抓人的事,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到林宇峰以後的工作。
保衛部長自然樂得順水推舟。畢竟林宇峰是他負責招聘來的。萬一真是錯招了逃犯,那就是很嚴重的失職。大廈的總經理就要處理他。現在看來是一場誤會那最好了,就成了皆大歡喜。郝鵬走後,部長心情倍好,直接給林宇峰放假半天,叫他回宿舍睡覺醒酒。粘上血的製服如果洗不幹淨可以再領一身。林宇峰走後,保衛部長趕緊去向大廈總經理彙報情況。
第二天上午,林宇峰製服筆挺,又出現在大堂裏的保安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