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毅的線條，顯得臉頰剛毅而正直。即便是此刻用手槍指著一個人質，雙眼灼灼依舊給人一股正氣浩然的形象。
不是賀雲飛是誰！
師凝雙手緊繃，雙眼死死地盯著賀雲飛，賀雲飛眉頭微皺，側開了頭去。
“放了她，她的身份不一樣，若是她死了，你們都會陪葬。”賀雲飛淡淡地說道，一點不像是在威脅，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師凝冷笑一聲：“是嗎？”猛地一巴掌扇在了天使的臉上。
天使噗地一聲噴出一口血來，臉頰上手掌印高高鼓起。瞥了一眼師凝，知趣地低下了頭。
賀雲飛手臂一探，又縮了回去，他心中很清楚，要是能夠被這麼一句話嚇住了，她也不是他心中認識的師凝了。
“高翔，你勸勸她，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高翔徑直站起，來到之前中毒的青年身前，後者渾身發癢正滿地打滾。喂了他一枚丹藥，順手將他打暈，走了回來。
“果然，還是這麼好心啊！”賀雲飛道，手指稍微用力，槍口頂著人質，後者大喊救命。
“師凝，你想清楚，你是警察，放了天使。”賀雲飛道，加重了語氣。後者此刻失血過多，越發虛弱。
高翔眼光思路，耳聽八方，四周隱隱還有其他人存在，暗中隱著殺氣。他走到了師凝的身邊，柔聲道：“凝姐，你畢竟是警察，放開她吧，咱們今天能夠抓到她，明天也一樣。”
說著話，輕輕地眨了眨眼睛，示意了一下四周。
他不是隨意地信口開河，賀雲飛的反應太冷靜了。一點都不像是被人發現了秘密暴跳如雷的惶恐和心虛，仿佛就是一件日常小事。
能夠有這樣的修養氣度，要不賀雲飛本身就是一個超級大惡人，早已經習慣了，要不然他就是有苦衷之類的。
一個人的行為可以有假，一個人的作風可以有假，但是一個人的氣質不會有假。看到賀雲飛如今的模樣，說話的淡然，高翔忽然覺得他之前的推斷或許有些片麵了。
但無論哪一方麵，眼下最好的方案就是趕緊離開這裏！天使的身份不簡單，而這裏就是人家的地盤，在這裏久留，殊為不智。
師凝了然地點點頭，叫道：“你先將人質放了，我們自然會放了她，若是你相信……”
賀雲飛隨手將人質甩開，後者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爬起身來，轉身亡命就跑。
“學妹你的人品，我還是很相信的。”賀雲飛淡淡地叫道。
師凝放開了天使，高翔一把拉住她，兩人快步離開。送了師凝回家，高翔摸出了手機，讓司機向著短信上麵的地址開去。
竟然就是高翔曾經來過的那家小庭院，一位老道長棲息的所在。夜深了，高翔不敢冒昧進入，木門自動打開，賀雲飛走了出來。
“多謝你的信任。”賀雲飛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上前伸出了一隻手。
高翔臉色訕訕地上前將賀雲飛摟住：“賀哥，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