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皺起,氣壓低低的,“怎麼穿成這樣?”
我低頭瞧瞧自己,什麼叫穿成這樣,我這樣不挺好的嗎,喝酒壯人膽啊,我很認真的問他,“你難道不覺得挺好看嗎?”問完還打了個嗝。
他很意外我問他這個問題,可能是沒見過我這麼厚臉皮的人,也有可能看我這酒瘋子的樣,順著我說,“好看。”
“我就說嘛。”我很嘚瑟,很堅強地往小區裏走,“你看,我沒喝醉,我還能走直線。”
“穆雙。”
他低斥一聲,嚇得我連忙停住,轉過身看他。
“你前麵是牆。”他很無奈地應我一句,走到我身邊,拉著我走。
到了家,他讓我在沙發上坐著,我就乖乖坐著。
我覺得我的腦袋很清醒,但是隻有醉了,我才敢在他麵前出現。
他從廚房走過來,端了一杯蜂蜜水,“喝了。”
我喝完後又遞給他,他拿到廚房把杯子洗了再出來。腳步聲很輕,但在我耳邊很清晰地響起,我考慮要不要直接裝睡過去,還能讓他把我抱進去,一舉兩得啊。
想到就做,我閉上眼,往後麵一靠。
“穆雙。”
他一喊我的名字,我的身體就緊張的繃起來。
“別裝了。”他慢條斯理地說,我沒睜開眼睛就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我這是作死啊。
我睜開眼,嬉皮笑臉地說,“看出來了啊,我演技不夠啊,看來還得練練啊。”
我也知道我這話有點傻,但是沒辦法,我連一點點餘光都不敢往他那看,就低著頭看著沙發,與我小學時被老師訓得時候差不多一個樣子。
沈子良經常說我很幼稚,就算已經27歲了還是沒成熟,像未成年一樣。
最後那個觀點我很不同意的,我真心覺得現在的未成年比我還成熟。
我要是像未成年一樣就好了。
看不到他的神情,他也半天不說話。我就好像被蒙著眼睛的死刑犯,我知道我要死了,但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槍。心裏忐忑不安,這是一種折磨啊。
“穆雙,你今天去哪了?”終於,他說話了。
我沒聽錯吧,就問了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他,“朋友結婚,我是伴娘。”
怎麼又沒聲了。
我剛想說,既然沒事得話我就先回房間了。
他又在我之間開口,“那天晚上你說我們結婚吧?”
這時機要不要把握這麼準啊,說得要不要這麼直白,我恨自己沒在他之前說出口,就隻有裝傻充愣,“啊,你說什麼?哎呀,有事以後說吧,我回房間了。”
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心態,沒有喊停我,不然我一定會停下來的。
他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委婉的拒絕我?直白的拒絕我?或者是答應我寒磣的求婚......
想到這,我有點想笑,真沒想到我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這麼幽默啊。
洗了個澡,好好睡一覺吧,明天再看敢不敢直麵他吧。
第二天我是平常的時間起的,這個時間一般都能碰到齊家南。
我反複念著這個名字,齊家南啊。
我是不是魔怔了,不然我怎麼會喜歡,不,愛了他這麼多年還敢繼續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