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女子聲如天籟,開口說道:“公子,恕小女子不能從命。”
聽見女子的聲音,那男子越發亢奮,也不再遮遮掩掩:“隻要小娘子從了本公子,保證你錦衣玉食,生活無憂。”說著手就朝那小姐伸去。
女子趕忙向後挪了一步,微微欠身道:“公子,小女子賣藝不賣身,還請公子自重。”
這男的也沒了耐心,色向膽邊生,狼爪就要強行向女子抓去。
就在他的狼爪就要碰到女子之時,隻見他突然一聲慘叫,麵露痛苦之色。原來是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從那看似無力的手上傳來的巨力,讓那男子無法承受,當即慘叫。
此人正是謝乾,隻聽謝乾淡淡說道:“這位公子,既然小姐不願意為你單獨演奏,你若強求,並非君子所為吧?”
隻見男子麵部痛的扭曲,但還是厲聲喝道:“你可知道我是誰?竟敢壞我好事!阿大阿二,給我將此人拿下!”
可是,他身後的兩個家丁,卻遲遲沒有反應,他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慌忙轉過頭,隻見二人早已被龍一龍二製服,不能動彈分毫。
這男子還不服軟,他威脅道:“我是潁川薛氏唯一的繼承人,薛鎮,小子你等著,竟敢得罪於我,必定讓你出不了陽翟!”
“潁川薛氏?”隻見謝乾疑惑的看向一旁的郭嘉,郭嘉會意,解釋道:
“潁川薛氏是陽翟縣的豪門貴族,雖說到了這一代並沒有為官之人,但是卻家產豐厚,擁有眾多良田,還經營著絲綢生意,在潁川郡乃至整個豫州,都有眾多商鋪,算得上是大地主大商販。”
“但是薛家在陽翟縣向來欺行霸市,這薛鎮是薛氏這代家主唯一的兒子,被家族視為掌中寶,向來疼愛有加,這也助長了其囂張的氣焰,在陽翟縣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
“因為薛家家主上下疏通,陽翟縣官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其為之。”
隻見謝乾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啊。”
突然,隻見謝乾手一用力,聽得“哢嚓”一聲,薛鎮的手腕應聲而斷。
薛鎮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痛的連話都說不出,隻是凶狠的看著謝乾。
謝乾淡淡道:“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下次就不是斷一隻手這麼簡單了。”
說完一揮手,龍一龍二放手,那兩個家丁扶著薛鎮慌慌張張的離開了百花樓。
隻見整個百花樓一片寂靜,驚訝的看著謝乾,雖說薛鎮無惡不作,他的下場也讓圍觀的眾人大快人心,但是眾人看向謝乾的眼光還是充滿了擔憂和戲謔。
這百花樓中,也有幾個人並不懼怕薛家,但是讓他們捏斷薛氏唯一繼承人的手腕,他們也是不敢的。
而郭嘉也是一臉淡然,他知道謝乾不是傻子,既然聽了自己的介紹還如此行事,表明他並不懼怕薛家勢力。他也明白,謝乾之所以多此一舉,廢了薛鎮的手,也是因為薛鎮的惡劣行徑,不由得覺得謝乾也是一個嫉惡如仇之人。
謝乾無視眾人的目光,徑直看向那彈奏古箏的女子,關切道:“這等小人,倒是唐突佳人,讓小姐受驚了。”
隻見那女子微微施禮:“多謝公子相救,妾身無以為報。”
謝乾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小姐不必放在心上,還請小姐繼續演奏,莫要壞了眾人雅興。”
說罷,謝乾等人回到了座位上,百花樓又恢複了喧鬧,不過,眾人看向謝乾的眼光都充滿了敬畏。
那小姐繼續撫琴,但是眼光卻不時的看向謝乾英俊的臉龐。當看到謝乾也在看向自己時,她就會臉色通紅,趕忙轉過頭去。
那一抹風情,讓謝乾不由得看癡了。
這天晚上,謝乾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滿腦子都是那女子讓人迷醉的美麗。
第二天下午,不等郭嘉找他,他就主動去叫郭嘉一起又去了百花樓。
當他來到百花樓,彈奏樂器的卻不是昨日那女子。他問店裏的夥計,才知道她今天沒有來。
謝乾腦海裏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他趕忙問夥計要了那女子的住址,四人匆匆忙忙來到了城南一座小院落。
進到院中,隻見那女子失魂落魄,眼神中有驚嚇,有絕望,還有無助。
謝乾快步走到女子身邊,心疼道:“小姐,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成了此番模樣?”
女子抬頭,看到是昨日解救自己的謝乾,終於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謝乾溫柔的將她抱在懷裏,輕撫著她秀長柔順,還有淡淡香味的頭發,柔聲道: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有我在,會給你做主的。”
女子沒有說話,流著淚,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向了屋子。
謝乾看向龍一,龍一會意前往屋中。沒有多長時間,龍一就走了出來,他沉聲向謝乾說道:“主人,屋中有三具屍體,一對中年男女和一個七八歲的男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