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之上天龍守軍和開羅士兵混戰成一團,雖然目前天龍仍然占據著主動,但是隨著缺口打開,城下的開羅士兵便可以源源不斷的進入城樓,明眼人都清楚,如此下去,城樓失守隻是時間問題。
而就在守軍拚死混戰之時,城主李繼成和亓官靜卻並沒有呆在城樓之上,能讓他們如此危急的時候棄城樓於不顧,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們去處理。
城樓背後的機關樓內,空蒼帶著一副不甘心模樣的龍淵,對著麵前之人說道,“這位便是當朝儲君,榮威王爺之子龍淵太子!”
在他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城主李繼成,他看了一眼空蒼所謂的太子,滿眼疑惑的說道,“空蒼將軍,他真是當朝太子,怎麼這~??”
李繼成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在場之人都猜出他的疑惑。他肯定是想問,既然他是當朝太子,空蒼為什麼還跟捆大閘蟹一般把他五花大綁。
聽他這麼一問,空蒼臉上稍稍露出點尷尬之色,隨即又恢複淩厲,正色道,“太子殿下不願意雖空蒼突圍,無奈之下,方行此下策,安全之後,空蒼自會領罪!”
李繼成聽後,臉色頓時釋然,接著猛然下跪,對著龍淵便是一拜,“老臣叩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龍淵身子被綁,心中正是不爽,便隨便回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多廢話,趕緊起來吧!”
誰知李繼成聽後不僅不起,反而繼續再拜,“老臣不知殿下親臨溫納爾城,沒能照顧殿下周全,反而讓殿下深陷險情,實在罪該萬死~~~~??”
李繼成話還沒說到,一旁的空蒼聽不下去了,一把把他托起,道,“好了城主大人,如今情況危急,說這些話也於事無補,你還是趕緊起來回話吧!”
空蒼以為李繼成隻是迂腐拘於禮節才長跪不起,其實他錯怪李繼成了,李繼成說的罪可不止簡單的失禮,而是當初龍淵在前鋒營求援時,他派人去逮捕龍淵的事。你可不要以為如此危急時刻,溫納爾城破在即,李繼成還記得這件事實在糊塗。
事實上按照天龍律法,他這番行徑可判之忤逆,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就算今日李繼成戰死沙場,也難以抵消如此重罪。所以他是想趁著龍淵等人還沒記起此事時,先為部族求得一線生機。
空蒼現在隻關心龍淵的安危,哪裏有時間去猜測李繼成的這些花花腸子,這一托實在是無禮之極,李繼成雖然不爽,但是想到他連太子都敢五花大綁,頓時便不再多言。
“城主大人,我等已經想好,等會你命人將滾龍石門升起,我親率鐵騎護送太子殿下突圍!”
李繼成沉思片刻,覺得空蒼此計實為冒險,空蒼雖然勇猛,但是想以五千鐵騎突破開羅十幾萬大軍的防守,實為不易。不過如今城破在即,也別無其他良策,也隻好依他死馬當活馬醫,隻不過~他臉色微變,說道,“空蒼將軍,如今城破在即,也隻有此舉方可為太子博得一線生機,隻不過滾龍石門一開,開羅大軍便可乘機大舉入侵,到時候溫納爾城便絕無保全的可能!”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臉色瞬間慘白,他們自然也想到這個可能,空蒼一臉決然的說道,“太子殿下乃國之根本,就算失去整個遠東,也必須確保太子萬全!”
其他人臉色再變,空蒼如此一說,便是等同於放棄了整個溫納爾城,眾人雖然覺得有理,心中卻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看到眾人如此神色,空蒼神情也不由一軟,接著說道,“等會我們突圍之時,可以多安排些潛力之輩,隨鐵騎一起突圍,能突圍多少,就看他們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