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問,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龍淵身上,雖然在場的無不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安心理早就錘煉的如鋼鐵一般得堅硬,但是有可能的話,他們還是期盼有生的希望。
看到道道期臆的目光投來,龍淵臉上頓時感到一陣灼熱,這每到目光都代表著一份對生的向往,而如今,他卻給不了他們任何希望!隻聽他聲涼如水,緩緩的說道,
“現在後有追兵,前無通路,援軍又不知何時能到,咱們恐怕~”
說到這兒,他卻是怎麼也說不下去,他突然覺得雙肩突然沉重了不少,因為那肩頭正背負陣陣罪惡感,壓的他無法承受!他明白,前鋒營之所以出現今天這個絕境,全都是由他和他老子造成,但歸根結底,還是由他造成,若不是他暴露了太子的身份,那征遠大將軍絕對不會閑著蛋疼,親率大軍來討伐他們區區千餘人的前鋒營。隻聽他重重的歎道,
“是我對不起兄弟們!”
雖然他最後那話沒說完,但是大家顯然已經明白他的意思,讓他沒想到事,和剛才沉悶不同,聽了他的話後,場麵竟頓時變的輕鬆了不少,對於這些究竟戰場的老兵來說,知道必死之後,反而更放得開。
“唉,太子殿下言重了,您千金之軀都能和我們同進同退,我們這把老胳膊老腿的,還有什麼可憐惜的!”
正這時,不知道從誰身上摸出一壇老燒酒,這數百口子一人一口,最後傳到龍淵麵前,“喝!”
龍淵結果那壇酒一飲而盡,借著那燒心之意,豪氣頓生,仰聲吟道,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好酒!弟兄們,反正是個死法,咱們就不要躲在這陰暗之地,隨我光明正大的殺敵去!”
“好!幹他娘的,拚了!”
伴著一聲長嘯,前鋒營數百人瞬間破土而出,驚得那正在掘寶的開羅大軍連連後退幾步,等他們反應過來,前鋒營的鋼刀就已經掠去他的頭顱,
“殺!”
龍淵身先士卒,手拿一把大刀,爆喝著衝進開羅軍中,而秦浪和流浪鼠也不甘其後,對著開羅大軍的頭顱也是一陣收割,而他們身後的眾位前鋒營士兵們更是如狼入羊群,雖然隻有區區數百之眾,但是對著開羅數萬大軍卻是一陣前衝廝殺,趁著他們驚恐的勁竟然這數萬開羅大軍的包圍中,殺出一片真空來!
“哈哈哈~暢快!”
隻有血染戰袍,男人骨子裏的嗜血才會釋放出來,而一馬當先砍敵無數的龍淵更是豪氣衝天,鋼刀在他手中飛舞,更像是一種絢麗的暴力藝術,流光閃現之處,便是要收割一個開羅的頭顱!
而在他暢意得舞動著大刀,舞著舞著,前麵突然一片真空,隻見那開羅大軍突然讓出一條大道,一個身著金燦戎裝,滿臉剛毅的身影突然迎麵緩緩走來,居高臨下,他赫然道,“後生果真勇猛,不知可敢與老夫過過幾招!”
龍淵大刀一收,問道,“你是何人?”
“在下比塞爾·荷魯斯是也,不知你可曾聽說?”
“哦,原來是開羅征遠大將軍啊,失敬失敬!”
“既然聽過我名,你可敢與我對戰?”
“在下隻是區區一個小兵,無名之輩,將軍名揚六合的時候,在下有可能還沒出生呢,哪敢在您麵前班門弄斧!”
“哦,堂堂天龍帝國的太子也算是無名小卒嗎?想你父親龍榮威風華絕代,你可是沒繼承你老子半分風采呀!”
被他一口叫破身份,龍淵也並不特別驚訝,這比塞爾親率大軍前來,為得就是要捉他,豈能對他沒一點調查了解!而比塞爾這一招並不太高明的激將法,龍淵更是聽的風淡雲輕,輕描淡顯的回應道,
“您老謬讚了,家父怎可稱風華絕代呢,單單眼前您就可堪比擬,像吾等小兒,豈敢高攀,頂多能和您高子相比!”
龍淵這話乍一聽是誇讚,實則暗藏玄機,他把比塞爾抬到和他父親相當地步,而自貶為他兒輩比累,實則是諷刺比塞爾為老不修,竟然和他兒輩的人越戰!拉塞爾人老成精,豈能聽不出他言下之意,不過還沒等他回話,他聲旁有人搶先道,
“要不我們倆比劃比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