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藍正寒念出那四個字以後,賈村宇頓時露出一副惶恐的模樣,對著那蛾戒先是一拜,隨後絲毫沒有半分遲疑,對著身後的衙役一招手,道,“走!”
藍正寒和賈村宇這一對師徒展示令牌蛾戒那都是私底下進行的,除了他們倆,別人誰都沒看到,那看在別人看中的便是兩人躲在一邊,不知道說些什麼,接著那賈村宇便臉色大變,接著轉身就要走,而看到賈村宇的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郭臨安大為不解,見他要走,他趕緊緊跟著問道。
“哎,賈大人,你怎麼這就走啊,事還沒辦完呢!”
不過他這一問得到的不是回應,而是賈村宇一個大大的白眼,看他恨恨的模樣,郭臨安也意識到是出什麼狀況了,他剛想上前問個究竟,那賈村宇卻領著身後的衙役們扭頭就走,根本半點麵子也沒給他留。
其實雖然賈村宇和這郭臨安同屬渠胤一係,而郭臨安官銜甚至還比賈村宇高一階,但是對一向隻會溜須拍馬的郭臨安,賈村宇心中很是看不起,今天要不是渠胤王爺吩咐,他絕對不會和郭臨安前來為他那個敗家的兒子報什麼仇。但是如今他為了這麼個破事,不僅頂撞了授業恩師,拿出玉景王令來威脅他。這威脅也就威脅了,對於他這樣浮沉官場的人來說,沒利益的時候,什麼仁義禮智信的,樣樣俱全,但是一旦牽扯到利益關係的時候,全都可以扔掉,別說是得罪了授業恩師,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就算是他親爹,他也不會猶豫。但關鍵是沒威脅到,這不僅沒威脅到,對方還拿出了擁有莫大權力的護國蛾戒,這護國蛾戒可非同小可,它在某些時刻,甚至連君命都可不受,他區區一個正三品的小官,那更是說拿下就拿下,一點都不帶開玩笑。要不是藍正寒氣量大,換了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他今天說不定交代擱這兒了。藍正寒這不與他追究已經是僥幸,他哪裏還敢繼續伸著脖子朝上噌,他連片刻都不敢多留,縮著脖子就往校門外溜去。
今天辦的這檔子事那真叫一個窩囊,賈村宇為官這麼多年,就從來沒遇到過比這還窩囊的事,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就是最好的解釋。那可是護國蛾戒呀,整個天龍帝國也隻不過隻有區區一枚,而那蛾戒的主人,更是連龍威大帝都不得不讓他三分的強大存在,這他萬一在龍威大帝麵說個三言兩語,賈村宇這官就算是做到頭了。一想到自己一輩子的官涯極可能葬送與此,賈村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雖然今天這事,他全係渠胤所托,但是渠胤為上,他不敢忤逆,所以這怒火自然就發到郭臨安身上。這不理他拂袖而去算是輕的,賈村宇更是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以後這郭臨安若是犯他手裏,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賈村宇一聲不吭的拂袖而去,留下郭臨安一人在那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雖然他曾幾次鬧過天行學院都無功而返,但是這次親眼看到殺害他寶貝兒子的龍淵,郭臨安心頭的怒火,怎麼也壓不住,不過他如今最恨的倒不是龍淵,而是一直護著他的藍正寒。正是他三番兩次阻攔,讓這今天本來最有可能報仇的機會化作泡影,這讓他如何不氣,他這一氣不要緊,腦子頓時一陣發熱,說出了幾句足以讓他後悔一輩子的話來。
“姓藍的,我可是告訴你,這今天我是非把青草帶走不可,這可是渠胤王爺吩咐下來的活,你要是再敢阻攔,就別怪本爵不客氣,來人呐,給我把青草帶走!”
“哦……你說這是渠胤王爺吩咐下來的活,這我可就不明白了,剛剛賈村宇不是說這是一場凶殺案嗎,怎麼一會又變成了渠胤王爺吩咐下來的活了呢?哼哼,想從我藍正寒手下把人領走,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個不客氣法!”
既然言語不合,那便也不再廢話,藍正寒聲音還沒說完,郭臨安身後的幾個家仆便已經衝上前來,雖然郭臨安隻是個從二品的禮部侍郎,但是由於及早加入渠胤一派,又為渠胤辦過不少見不得人的事,倒是深受渠胤的信賴,更是賜下不少實力不俗的丁仆,而眼前這幾個家仆正是出自玉景王府,這魂偶一釋,最差的竟也是達到金偶巔峰的實力,那最強的更是個貨真價實的二星人士,莫不說當個看家護院的家丁,放在軍隊,當個營長那都綽綽有餘,而他們這一起攻來,實力自然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