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貔貅找個醜的!”
隻聽貔貅輕吼了幾聲,龍淵頭上不由冒出一條黑線!總算是把睚眥給騙出來了,隻覺著一個機靈,眼前就冒出一小堆爛木頭,仔細一看,正是睚眥,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自行凝結出木偶!
“我說你怎麼賣像越來越醜了呢?”龍淵一看他那身靈件,全是些枯枝朽木,實在是摻不忍睹。
“全怪那死貔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麼能吃,我還沒稍聚點魂力就都被他吸光了,再加上我隻適合待在凶煞之地,能順利凝結出木偶就不容易了!”睚眥邊說著邊活動下身子,隻見霞光一現,麵前立刻出現一個半丈高的小洞!即使不是第一次看見,龍淵還是心中驚歎不已!
稍躬了下腰,龍淵便走進了這闊別幾年的家!除了花園裏的花木變大了一圈,榮王府似是沒什麼變化,可能是因為是晚上,似乎少了些喧鬧!偷偷的摸到凝香居,透過窗子,嫣然王妃還是那般清麗,隻是麵色蒼白,似是疾患纏身,如今已悄悄睡下!輕輕推開門,駐足窗前,龍淵突然覺著心口泛酸!是為了這個女人嗎?她隻是一個人物而已!心中暗暗告戒自己,龍淵卻愈加控製不住,眼角已經滲出透明的液體,再呆下去怕不能自已!狠下心來,正準備離去,突然一隻嬌手拉住他的醫角!“澤兒,你別走……”
龍淵心中一驚,輕輕的幾個字卻撥動他心中最軟處,他顫聲說著:“我不走,再也不走了!”呆站了片刻,卻沒見她回話,轉過身來,原來她仍在熟睡,剛剛說的是夢話!
默默的替她掖好輩子,將寫好的信放在窗頭,龍淵便再也不忍回頭!
秋風瑟瑟,家有慈母歸不得!不是兒郎不思親,未到楓葉紅滿色!
順著熟悉的長廊走著,龍淵心中不知在想什麼,突然前麵隱隱約約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竟然走到了議事廳!屋內榮威王爺焦急的挪來挪去,像是遇到什麼極其繁瑣之事!“李公公,皇兄究竟是遇到什麼重要的事竟然下詔深夜駕臨榮王府?”
“請榮王爺恕罪,老奴真是半分不知!不過看陛下龍顏大悅,肯定是有喜事臨門,王爺你少安毋躁,陛下到了事情自然就明了!”那李公公龍淵倒也認識,正是龍威大帝的得力心腹!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呆在榮王府?聽他的口氣,好象龍威大帝馬上也要到來,究竟發生什麼事情能深夜驚動聖架!
龍淵百思不得頭緒,突然木門敞開,竟然真是龍威大帝聖駕親臨!榮威王爺正欲上前行禮,卻被龍威大帝一把拖住,“深夜討擾,禦弟不必拘禮!”
身後仆人看茶上座,幾年不見,龍威大帝已見班駁白發,看樣子是真老了!隻見他斥退左右,緩緩對榮威王爺說:“禦弟呀,你這卸甲在家可苦了為兄我嘍!”
榮威王爺趕緊起身下跪,正欲謝罪,龍威大弟卻是再次將他拖住,“我說禦弟呀,就你我二人,這些俗禮就免了吧!”示意他繼續坐好,龍威大帝接著說:“都怪為兄不孝,至盡無子嗣,至使這皇儲之位空缺,你在時倒還好,如今你不理朝政卸甲在家,下麵眾位王爺可是忙的不可開交!就說玉景,三天前突然說要修景王府,從吳洲調了五千精兵,就駐紮在帝都西郊!崇厚也沒能安生,天天在崇王府大擺筵席,跟那些官員結黨營私,搞的朝廷裏烏煙瘴氣。哎!我這把老骨頭已經黃土在頸,還要天天為這般事情著煩!”搖了搖頭,他臉上盡顯頹意,托起的茶杯也重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