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辛吉德在沃裏克耳邊道:“李青不過是憑借伸手靈活才能勉強在師傅手下過上數百招。來日師傅可以再次出戰,弟子伏於門旗之下,趁李青不備,催馬而出,將強力黏膠試劑全部灑向李青,令其動彈不得,屆時那李青小兒不就任由師傅宰割了嗎?。”
沃裏克聽罷大喜道:“此計甚妙,李青一敗,取普拉蒂姆便如同探囊取物,”頓了頓,又從桌案上拿起一封書信對辛吉德道:“瑞雯東路軍進軍受阻,請求我軍支援,作為盟軍,不可失卻同盟之誼。待明日勝得李青後,你可領一隊人馬,助瑞雯攻克難關。”
“是。”辛吉德抱拳應道。
夜,普拉蒂姆城。
卻說李青收兵回城,剛令醫官包紮好自己的傷口,便有衛士來報:“裏托大師之女艾瑞莉婭求見。”
“快快有請。”
“是。”衛士應聲而去。
“艾瑞莉婭見過將軍。”走入堂中的女子朗聲道。
李青抬眼看時,艾瑞莉婭身披紅白相間的輕甲,遮住臉龐的秀發在腦邊綰成兩個髻,顯得精明幹練,背負巨劍,威風凜凜。當下大喜:“裏托大師為一代武學宗師,今有其女助我守城必可擊退來犯之敵。”又問艾瑞莉婭道:“令尊近況如何?”
艾瑞莉婭聲音略有哽咽:“先父於日前不幸病逝,臨終前囑咐小女定要誓死守衛艾歐尼亞,小女聞得將軍孤軍堅守普拉蒂姆,故前來相助。”
李青聽得裏托大師仙逝的消息,大感惋惜,安慰艾瑞莉婭道:“裏托大師既以仙逝,還請小姐節哀。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擊退來犯之敵。”
艾瑞莉婭收斂心神,堅定道:“是。”
李青將艾瑞莉婭帶到地圖前:“現今入侵艾歐尼亞的敵軍共有兩股,一路由祖安大將軍沃裏克帶領,圍攻普拉蒂姆城;另一路由諾克薩斯驍騎將軍瑞文統領,現已進軍到東部的寧州······”
“什麼,你說瑞文進軍到了寧州?”艾瑞莉婭打斷李青的話,略顯慌亂的神情中露出一絲喜悅,“如此說來,瑞文定會在寧州受阻,我軍隻需打退祖安之敵,瑞文便必敗無疑。”
“為何瑞文會在寧州受阻?”李青竟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將軍難道忘了我們艾歐尼亞的‘啟示之君’麼?”艾瑞莉婭輕笑道,“‘啟示之君’卡爾瑪向來崇尚幽靜自在的生活,現隱居寧州,若見敵軍侵犯,又豈會坐視不理?”
“寧州城多年來百姓安居樂業,兵器防具也經久維修,縱使卡爾瑪出手,以其一人之力能堅守多久?”李青尚有躊躇。
“將軍不必擔心,卡爾瑪雖為一介女流,但足智多謀,先父在日,亦多有稱讚。將軍豈不聞‘上兵伐謀,下兵伐城’乎?況敵軍跨海而來,我軍以逸待勞,縱使兵備不全,卡爾瑪定不負所托。”
“可是······”李青話未說完,被門口的衛士匆匆打斷;“報,將軍,寧州五百裏加急。”
李青聞說連忙接過衛士手中的急件,展開看畢,長舒一口氣,對艾瑞莉婭道:“果然不出你所料,卡爾瑪將瑞文大軍擋在寧州城東五裏的無極村。”
艾瑞莉婭抿抿唇:“既然東路暫時無憂,將軍欲如何解普拉蒂姆之危?”
李青歎了口氣:“祖安大將沃裏克,果然名不虛傳,我竭盡全力,亦隻能在他手下支撐數百招。今日與其酣鬥一日,看似不分勝負,實際上若再有數十招,我必敗無疑。”
“看來此人不可力敵,需尋良策破之。”艾瑞莉婭若有所思。
“不錯,”李青讚同道,又對艾瑞莉婭笑道:“你一路舟車勞頓,先回去歇著吧,後麵尚有數場惡戰,得先養足氣力啊。”
“嗯。”艾瑞莉婭看著李青,不禁莞爾。
次日一早,李青剛聚集眾將,介紹了艾瑞莉婭,眾人聞得艾瑞莉婭是裏托大師之女,紛紛肅然起敬。此時,衛士匆匆來報:“沃裏克城外搦戰。”
李青即率眾將出城,艾瑞莉婭亦立於陣中。敵陣上,沃裏克一騎當先,單搦李青出戰,李青遂撥馬出陣,抖擻精神,迎戰沃裏克。
二人交手至八十合,沃裏克往李青麵上虛打出一拳,撥馬而走,李青在後大叫:“沃裏克,緣何今日本事不濟?”縱馬來追,暗地裏卻多了個心眼,沃裏克突然回身一箭,直取李青咽喉,李青將頭一側,用口輕輕咬住箭杆,隨即取下箭喊道:“沃裏克,你雖能射,能奈我何?且接我一箭。”遂從鞍後取弓,回射沃裏克,沃裏克眼疾手快,將箭夾於腋下,隻做被射中了肩窩,伏鞍而走,李青不疑有他,縱馬而追。
陣後艾瑞莉婭急叫李青:“小心有詐。”急與眾將飛馬出陣,來救李青,但卻晚了一步,祖安陣上,辛吉德於門旗下躍馬而出,將整瓶強力黏膠盡數傾向李青,李青退之不急,漫天而下的強力黏膠使李青一時間幾乎無法動彈,沃裏克趁勢而上,猛撲到李青麵前,連擊李青數下,李青堪堪擋住,突然,麥德瑞獵血手套上綠光大顯,沃裏克又是一擊,李青卻再也無力阻擋,麥德瑞獵血手套上的尖爪猛地刺進了李青雙眼!一瞬間,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