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特侖聽到此又向嘉文跪下:“殿下恕罪,日前蓋倫與塞恩戰成平手,各自養傷,臣推測近期不會發生大戰,所以?所以?”勞特侖越往後說,聲音越小。
“所以什麼?”嘉文厲聲問道。
“所以臣克扣了蓋倫士兵的軍糧。”勞特侖的聲音如蚊子一般。
“你?”嘉文指著勞特侖說不出話來。
“請殿下責罰。”
“好?既然如此?”
薇恩扯了扯嘉文的衣袖,打斷了嘉文:“殿下,還是先救出蓋倫要緊。”
嘉文猛地醒悟過來,調整語氣問勞特侖:“老將軍,塞恩所布何陣?我軍應當速破此陣,接應齊州城內的蓋倫一軍。”
“依老臣之見,塞恩所布乃是一字長蛇陣,要破此陣,必須用七寸打蛇法。可是天命七寸由塞恩親自把守,老臣確是鬥他不過,咳咳”激動地心情牽動了勞特侖的傷口,使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老將軍,”嘉文急上前扶著勞特侖坐下,“既知破陣之法,而將軍有不便出戰,嘉文想借老將軍兵權一用,不知老將軍意下如何?”
“如此便有勞殿下。”
嘉文捧著帥印來到了中軍帳,開始分撥人馬。首先命薇恩帶領發石機向塞恩蛇陣中投石,攪亂塞恩陣型;再命趙信待數輪投石過後,引三千精兵突入七寸與塞恩纏鬥;最後嘉文自己連同士兵掩護糧車順利運進齊州城。分撥已定,眾人各自出帳準備。
凱瑟琳攔住嘉文道:“殿下,我做什麼?”
“你是皮爾特沃夫人,不便在我軍中出現,若被諾克薩斯軍隊發現,則皮爾特沃夫便有遭受侵略的危險,所以你就留在營內吧。”
“多謝殿下能夠為我著想。”凱瑟琳心中充斥著莫名的感動,“你們都出陣,我一個人在營內也無事,那我就替你們壓陣吧。”
嘉文想了一下:“好吧,多謝了。”
“嗯。”凱瑟琳點點頭。
德瑪西亞軍出營,複打蛇陣,塞恩見德瑪西亞軍複來,急命列陣。薇恩統領投石部隊將大石盡數向塞恩陣內擊去,塞恩正招呼士兵保持陣型,一塊大石從天而降,塞恩躲閃不及,隻得揮斧格擋,“碰”的一聲,震得塞恩腹內翻滾。
投石一過,趙信便引三千精兵直衝七寸,塞恩見德瑪西亞軍為首是一員小將,大呼:“來將何人?報上名來?”
“我乃德邦趙信。”挺槍便戰,塞恩亦顧不得腹內疼痛,舉斧相迎。嘉文在後陣見趙信纏住塞恩,一聲發喊,令大軍牽引糧車,直衝蛇陣,塞恩與趙信鬥有十餘合,冷不防一敝,見嘉文已率糧車衝入陣內,塞恩的宣花大斧突然變得血紅,猛擊數下,逼退趙信,直往嘉文而來,嘉文素來不喜習武,如何戰的過塞恩,交鋒不三合,便敗下陣來,撥馬而走,塞恩在後緊追不舍。
趙信在望見,正欲來救,卻被諾克薩斯眾多士兵擋住,一時間竟救不得嘉文。塞恩馬快,片刻間便追上了嘉文,舉斧便向嘉文後心砍去,嘉文回頭一矛刺向塞恩,這種打法無疑是嘉文死,塞恩傷。
嘉文長矛先至,但刺在塞恩身前便再也刺不進去分毫,塞恩全身被霧氣包裹著,巨斧已到嘉文頸前,千鈞一發之際,“碰”的一聲,塞恩在馬上一震,身上霧氣反爆開來,巨大的衝擊力使二人雙雙落馬。
原來凱瑟琳在後陣見嘉文危及,便用氣步槍進行超遠程狙擊,凱瑟琳是頭一次進行超遠程射擊,雖然並沒有太大把握,但為了救嘉文,隻好一試,沒想到正好打在塞恩身上,救了嘉文一命。
卻說蓋倫在齊州城上守衛,見塞恩陣型大亂,塞恩縱馬追趕德瑪西亞軍中一人。蓋倫定睛一看,竟是嘉文,遂大吃一驚,急命部下打開城門,蓋倫殺入陣中時,塞恩與嘉文正一道落馬,蓋倫命士兵架起嘉文,掩護糧車回城,自引軍與德瑪西亞軍一起夾攻塞恩。
薇恩見七寸已被趙信所占,便引士兵從蛇口殺入,三麵夾攻之下,蛇陣大亂,諾克薩斯士兵潰逃無數。
蓋倫於陣內大呼:“休叫走了塞恩!”
於是眾人各驅本部,將塞恩等數十人圍在核心。
畢竟塞恩性命究竟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