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猛烈咆哮,撞擊著這座古城,冰徹入骨。白雪紛飛,從昏暗的天空中飄飄灑灑地落了下來。霎時間,整個戰場全都籠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今日之戰,有窮雖敗,卻未傷及元氣。有窮軍的士氣也沒有衰退,整個大營守衛森嚴。
伯城坐在帥帳之內,愁容滿麵。風莫站在旁邊,一語未發。
一個白須老者提著木箱走了進來,望著二人,躬身道:“大帥,屬下剛才為仙長看過了。”
“如何?”伯城的神色有些焦急。
“仙長受了很重的內傷,恐怕難以醫治。”老者說完發出深深地歎息。
“沒用的東西,滾!”伯城臉色大變,怒容滿麵。
老者突見伯城發難,麵紅耳赤,立即抱著木箱,灰溜溜的逃出了帥帳。
“我先去看看仙長怎麼樣了。”風莫話音一落,跟了出去。
有窮軍的營寨,大帳成千上萬,密密麻麻。中軍主帳旁邊,有一間寬闊的營帳,燈火通明。
風莫站在帳外沉默一會,好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大步走了進去。
大帳之內,寬闊的床榻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道人。床邊站著三名年邁的軍醫,個個焦頭爛額,搖頭歎息。
“給大國師見禮。”三名軍醫望著風莫,一同躬身行禮。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單獨看一看玄昊仙長。”風莫微微擺手,不在理會這三人。
三名老者互相觀望,無人敢拒,慢慢地退出了大帳。
玄昊真人躺在床上,神情緊繃,看起來有些痛苦。風莫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藥丸,拈在指尖。然後來到床邊,用力掰開玄昊的嘴唇,將藥丸強行喂了進去。
玄昊真人的臉上,原本痛苦的神情驟然消失。整個身軀變得異常地蒼白,沒有一分一毫的血色。
“隻有仇恨才能激發鬥誌!”風莫慌張地收起藥瓶,轉身走了出去。
帥帳之內,伯城眉頭緊皺,神情壓抑。他的手中雖然握著一道軍報,但此刻卻是無心閱覽,遲遲沒有批複。
風莫慢慢地走了進來,望向伯城,歎息道:“玄昊仙長已然奄奄一息,恐怕回天乏術!”
“若真的回天乏術,我該如何向四位仙長交代?”伯城的臉上有些驚慌,搖頭歎息。
就在這時,有一個老者急衝衝地闖了進來,澀道:“大帥,不好了,玄昊仙長已然魂歸忘川!”
伯城再也無法抑製心裏的恐懼,用力摔下手中的軍報,起身快步走出了帥帳。風莫的麵上露出一抹寒意,冷冷一笑,跟了上來。
玄昊真人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沒有了任何的生氣,身體異常地僵硬,眼球發白。
伯城望著躺在床上的道人,神色肅穆地躬身作揖。風莫和其餘眾人見狀,一同行禮,個個都帶著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