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兩位別吵了別吵了,路通了咱們還是去警察局協調吧。”

嗬!

沈溢渲低頭。當真是笑了。點點頭:“是啊,去警察局解決,不過,我先要做件事再讓你進去!”

兩個星期後的冬季運動會,沈炎報名參加了女子400米短跑和接力賽跑,這還好平日都有鍛煉的沈炎對於跑步趕不上職業的但是不掉名次還是能做到的,悲催的恐怕是路小乙同學了。

兩人來到練習場地,操場上全都是人,一眼望過去,跳繩的跑步的,跳沙坑的,打籃球,足球,排球的全都是人,半天隻在一個角落的沙坑旁看到扔鉛球的了。徐佳佳老遠就在和路小乙打著招呼,而路小乙卻像泄了氣的起球癱坐在草地上,歎氣。

沈炎了然,蹲下來說:“你心腸好代替了像我這樣沒用的女生,幸運之神會眷顧你的。”

“嘛呀,你知道我在想什麼?”路小乙的眉毛很粗長五官很立體,這樣的長相給人英氣的感覺,尤其是在這對眉擰在一起的時候更顯的威武無比。

“當然了,我們是好朋友嘛。”沈炎偏著腦袋跟她說。

“是啊,我們是好朋友,親,快讓!”說時遲那時快,動作永遠比腦袋迅速的路小乙早已將沈炎狠狠推了出去,自己撲上去準備接住這個從天而降有將人砸暈的足球。

誰知···幸運之神不像沈炎說的那般眷顧路小乙,話說接住球的是手,但砸到的卻是鼻梁。於是在來不及反應一切的沈炎被鼻梁下冒出兩道鮮紅血印的可愛的路小乙給弄得哭笑不得。

“小乙你沒事吧?”爬過去查看她的情況,還是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你丫的太王八蛋了,我都這樣的還能笑起來?”頭暈目眩呐頭暈目眩呐。

“對不起對不起!”一個人衝過來,雙膝跪在地上,拚命地衝路小乙道歉,“你沒事吧?給我看看!”

想來這位風風火火衝過來跪在地上玩要道歉的姑娘也是個腦袋遲鈍動作迅猛的家夥,板起路小乙的下巴就看。

長長的呼了口氣:“就是砸到了鼻梁,還好沒歪,一點小傷罷了。”

一點小傷罷了,路小乙真要哭了。

女生抬起頭對著她們說:“要不要去醫務室檢查一下啊,雖然我覺得沒那必要。”

沒那必要,好吧,真的想哭。

“鼻梁又沒歪,就當天氣幹燥降降火唄。”

“哎?小乙,你怎麼了?”察覺到不對勁,沈炎轉過她的臉,怎麼多了兩道淚痕?可不是麼,淚珠子還掛在下巴下呢,這下兩個女生都傻眼了。

“水岩開玩笑也夠了,還不送去醫務室?”沈炎抬頭一看,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他身旁還站著兩個。

被叫水岩的女生笑著扶起路小乙卻對男生說:“是,陸少爺。”

三人去了醫務室在簡單的給路小乙處理後,水岩再次真誠道歉。

沈炎頓了頓,開口道:“你記得嗎,上次我在公交車忘記···”還沒說完,水岩就尖叫起來嚇了她和路小乙一跳。

隻聽她邊跑邊回頭揮手:“太棒了,我要告訴陸少,沈炎再見了。”

路小乙睨著眼睛問道鼻音嗡嗡地問:“她那麼興奮幹啥,那個跟我同姓的你認識?”

沈炎不明所指,搖頭。

課間這一小插曲便在下午第一堂的小測驗中跳了過去。晚上放學是沈櫻執的秘書芮可接的,沈炎直覺是有事發生果不其然從芮可口中得知舅舅現在在警察局,不過有事的卻是小姨沈溢渲。

沈炎從芮可的車下來前腳剛要踏進警察局,後腳就被出來的沈櫻執給拉了回去,直往車上走,沈炎回頭看了眼小姨也跟在後麵走出來。

“上車。”沈櫻執吩咐了聲,沈炎隻好乖乖坐上他的車,沒進去多久,沈溢渲也坐了進來。趁舅舅和那個陪同沈溢渲一同出來的警官握手的空擋,手搭在小姨的手上,擔憂地小聲問:“怎麼了?”

誰知,沈溢渲抬起的臉上綻放著一朵很大很絢爛的笑容。那神色簡直不是進過警察局該有的,仿佛在告知她明明就是喜事。往身後看,一個頭上纏著繃帶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警官旁邊,不斷地向舅舅哈腰鞠躬,為什麼受傷的人要向舅舅賠笑握手做出這樣求和的姿態?為什麼沒事人似的小姨如此開心?沈炎困惑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