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女子見竹泣看似一臉正氣的麵孔上,竟體現出了一抹紅暈,而眼神則看向自己的胸口處,不禁怒吼到:“你這多管閑事的色狼,快把你那髒手從我身上拿開!還有你那眼神在看什麼呢你!”
竹泣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把手放開,並麵帶歉意的剛想回話,卻被身後跑過來的中年婦女打斷並說道:“謝謝你呀小夥子,抓住了這小偷!快!快報警!”那婦人邊說邊憤怒的指著那女子。
“我說大娘!我就偷了您一根烤玉米,您至於追我跑這麼遠嘛你!還想要報警!”那女子嘟著粉唇,語氣有些無耐的說道。
“給!大娘!實在不好意思,這錢你拿著,一根烤玉米還不至於報警吧。”竹泣又恢複了以往的神情,並拿出一百塊錢,遞在了那位大娘的麵前。
那大娘看見竹泣手中,遞過來的一百塊紅票,眼睛都要冒綠光啦,急忙從竹泣手中,接過那一百塊人民幣後說道:“是!是不至於哈,不過這小丫頭看著挺好看,但做出這種事也是不對的。小夥子這一百塊錢大娘就收下了,當作補償那烤玉米和大娘的精神損失費!”
說完話後,便屁顛屁顛的拿著錢就走了,生怕這竹泣反悔一般。
而那女子見麵前這穿著寒酸,好像個道士的家夥!竟然拿出一百塊錢給那大娘,不禁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這色狼,是不是傻呀,一根烤玉米多少錢,才三塊!你卻給她一百塊,咋滴!你有錢呀你!”
竹泣見這女子本就做錯了事,不但不認錯,反而理直氣壯的埋怨自己,真是個不明事理且十分無禮的女子,便就沒有同她理論,而是轉身快步的走向,那即將檢票完畢的檢票口。
就在竹泣走出四五步之後,身後又傳來了那女子清脆高傲的聲音:“色狼!我叫卜冉冉,記住我的名字,這些錢外加給那大娘的一百塊,我他日一定十倍奉還!”
此時那叫卜冉冉的女子,目光正注視著竹泣的背影,手中拿著五六張百元紅票!
而這幾張人民幣,則是剛剛竹泣轉身離開時,本應該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放進她口袋裏麵的!可竹泣剛轉身走了幾步,那卜冉冉竟已把鈔票攥在手中了!
“不用了!我身上隻有這麼多整錢,全都給你了,隻希望你一姑娘家,能好好找一差事維持生計,別再去偷東西!”竹泣沒有回頭,在邁進檢票口最後一步時回道。
再聽罷竹泣的回複後,人來人往的火車站候車室內,卜冉冉神情若有所思的站在那裏。
“哎,你這小姑娘沒長眼睛啊!擋著路幹嘛!”一男子提著大包小卷的行囊,沒注意到站在前麵的卜冉冉,撞了一下後怒罵道。
而卜冉冉這次,並沒有按著她那霸道嬌氣的性格搭話,反而是在這男子繼續嘮叨辱罵聲中,轉身朝著售票窗口走去,直到被人群埋沒,再也尋不見其蹤影......
那猶如兩條長龍的鐵軌上,火車疾速駛過形成的氣流,帶動著兩旁那些雜花野草左右搖擺,雖是雜花野草,但卻舞動出了,它們該有的生命旋律!
登上火車之後的竹泣,早已坐在了最後一節車廂,可能是因為這節車廂沒什麼人,所以座位大多數都是空著的,而竹泣對應著票,坐在了一靠窗戶的座位上,此刻正出神的望著窗外!
“尊敬的各位旅客!前方到站明城站,請下車的旅客拿好行禮準備下車!……\t”車廂內的廣播中,再次傳出那清脆女性的提示聲音。
大約過了五分後,這節本就沒有幾位旅客的車廂內,就隻剩下了竹泣一人!可即便是這樣,竹泣仍就呆呆的透過車窗望著車外......
幾分鍾後,明城站的旅客,已經走進了站台登上列車,出奇的是,竹泣所在的這節車廂,此刻竟不斷的有旅客進來!
而這些旅客們,絕大多數為中年男子和婦女,四位年輕樸實的小夥子,和一抱著嬰孩的小媳婦,參雜在其中格外顯眼!
此時竹泣竟轉過頭,正用平淡的目光注視著這一切......
那是因為所有的旅客,除了那懷抱嬰孩的小媳婦,身上挎著一個挎包外,竟在無一人拿著行禮!
那小媳婦衝著竹泣微笑著點了點頭後,坐在了竹泣旁邊的座位上。
而那四位小夥子,一人坐在了小媳婦的身邊,另外三位則坐在了竹泣的對麵。
“我說!你特麼的!沒長眼睛是咋滴!沒看見你坐的座位不是你的嗎?”一身形粗獷的中年男子,對著麵前座位上的人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