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投到一片濃密的原始森林裏,泉水敲擊石頭的聲音還在泠泠作響,四月的天氣還有些濕冷。這樣的早晨似乎沒有什麼異常,一片寂靜。可是,在一處空曠的平地上,一間小木屋裏的叫聲卻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寂靜,一個少年對一個老者大聲說道:
“師父,我七歲的時候你讓我出去實踐,十二歲時又出去了一次,怎麼現在還要出去啊!”
老者回:“暮遠,你已年方十六,為師應當讓你去接受教育了。”
這個被叫做暮遠的少年說:“師父,接受什麼教育啊?不會是讓我去上學吧?不是有環新老師教麼?”
老者搖了搖頭道:“環新已經把她所會的東西都教予你了,為師要你去上學,接受更多的知識,將來也好在外麵生活。”
“啊?環新老師已經沒有什麼可教我的了啊,那好吧,師父,這回的期限是多久啊?”暮遠問著老者。
老者頓了頓,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暮遠,如果可以,為師希望你不要再回來了。”
暮遠不解的問:“師父,為什麼啊?這裏是我長大的地方,而且您是我心中唯一的牽掛,徒兒定要回來的!”
老者笑道:“老夫這徒兒沒白教啊,暮遠,你出去後為師會找你的,這本書裏麵有著師父未曾教過你的東西,你拿去用心練習,不過為師要囑咐你一點,這本書,你不可一翻至底,必須是從第一頁開始學起。”說完遞給暮遠一本書
暮遠接過書點了點頭,隨便收拾了幾件東西,暮遠對老者說:“師父,暮遠走了,記得來找徒兒,一個人在這裏記得照顧好自己。”
說完,暮遠就離開了那裏,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暮遠每回出來實踐都有人帶他去他要去的地方。那是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人,聽老者說他叫默,默給了他一張卡,冷聲說:
“這次實踐時間不定,你師父沒給你打多少錢。”
暮遠無言接過,跟著默走了,默送暮遠上了火車就離開了,暮遠在火車上度過了一天後到達目的地,看著人來人往的火車站他感到心煩,他在林子裏清幽慣了,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一個中年男人走到暮遠身邊說:“請問你是暮遠嗎?”
暮遠點了點頭,中年人笑著說:“我叫烈誠,你叫我烈叔叔就好,你師父把你托予我照顧,這段時間希望我們會好好相處。”
“爸,我們可以走了麼?”一個冰冷的男音傳來,男生長得還可以,就是皮膚顯得很蒼白
烈誠笑著對男生說:“你急什麼啊,”
“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兒子烈年,比你大一歲,你們以後要好好相處。”中年人又繼續對暮遠說
但是兩人都隻是默默打量著對方,沒有說話,烈誠見氣氛這麼尷尬,隻好打著圓場:
“走吧,累了一天了,去吃飯吧。”
從始至終,暮遠沒說過一句話,他天生這副性子,卻被烈年認為是裝清高,上車後,烈年說:“喂!你是啞巴嗎?怎麼什麼話都不說?”
暮遠心裏冷笑,懶得搭理這種人,但還是淡淡地開口:“話要說在有用的地方,我叫暮遠不叫喂。”說完還對烈年微笑了下。
烈年知道暮遠是在說自己,而且他還發現,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少年身上的氣勢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比得上的,也就自討沒趣的不作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