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大人,您怎麼下了床也不吩咐奴婢一聲?”
葵鶯原本與清露一起被董卓調來服侍白姬,當她們兩人得知,除了她們,那一晚,所有知道白姬便是徐榮這個真相的奴婢全部都被相國大人滅了口,葵鶯被嚇得魂飛魄散,更加不敢對董卓給她的安排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當董卓離開之時,吩咐她們隨時聽候白姬調遣的時候,葵鶯便與清露一直守在了書房的門口。她們二人從門口看到了內室裏,白姬曾經穿過的衣衫裙帶散落一地,淩亂不堪,葵鶯當場便羞紅了臉:不用問也知道昨夜董卓對白姬做了什麼。
清露並不如葵鶯一樣,知道白姬的底細,所以葵鶯內心裏更多了一層疑問:那個榮夫人,難道就這麼甘心侍奉年過半百的董卓?她心中對徐榮曾經有過的鄙夷再次浮現了出來,若她是甘心如此,那還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下賤胚子。
葵鶯聽到裏麵有聲音響起,於是便悄然的探頭望了進去,正看到白姬赤身露體的,已經站在了銅鏡的前麵,於是驚呼出聲。
白姬麵無表情的回頭看了一眼葵鶯,此時清露也探頭往內室望,兩個侍女看到徐榮身無寸縷的站在地上,都臉色一紅,連忙低下頭去。
“進來吧,替我穿衣。”
白姬臉上沒有絲毫羞澀之意,冷傲的吩咐她二人。
葵鶯和清露兩人低垂著頭,緩步走了進去,葵鶯為白姬拾起了地上的衣物,當看到就連本應貼身穿戴的褻衣也丟在地上時,葵鶯臉色發燙起來,但心中卻對白姬更加的鄙夷了起來:真不愧是曾經勾引過廬陵王的小賤人,如今對董卓也如此。
倒是清露臉色如常,既沒有畏懼之色,也沒有太過於羞澀,她很早以前便侍奉過董卓身邊的姬妾,所以這樣的情景也不是沒見到過,隻是,很少會有哪個姬妾會如白姬這麼“豪邁”,赤著身子便下了床。
兩人服侍著白姬,因為她並不需要化妝,如水一般柔嫩的肌膚根本不需要粉黛的修飾,所以很快便穿戴整齊,依舊是那一襲白色的衣裙,依舊是那淡漠脫俗的神色。
但是,令她們感到突兀的,卻是白姬此時竟然拿出了一張精巧的玉腰弓來:這是昨日她陪董卓離開畢圭苑時,順便拿回來的東西。董卓覺得這張弓精致小巧,與其主人簡直是絕配。況且,他認為白姬無論如何也不會作出行刺他的舉動來,於是便任由她持著這張弓。
看著白姬淺笑著把玩玉腰弓,清露不解的問道:
“貂蟬大人,您在畢圭苑中手持兵器,已經算是違背了相國大人的命令……”
此時清露很是不解:她原以為,像徐榮這樣的人物,連將軍都能當,隻怕無心成為某個男人的玩物,但今日一早看到那一幕以後,她暗歎:可惜,終究她也隻是個女子……
既然都已經委身於董卓了,為何還要留下玉腰弓呢?她以後,根本不可能再有開弓射敵的機會了,這根本就是徒增愁緒而已。
白姬微微笑著,雙眸清亮如水:
“放心,相國大人準許我動它的。對了,你們還是不要叫我貂蟬吧,聽上去怪別扭的,還是叫我白姬好了。”
“為何?”
白姬語塞,她不想把自己和某部小說裏的角色混淆,以後應該還會有個“貂蟬”出現,那才是真正害死董卓的貂蟬,她嘛……絕對不是那個人。但她也不可能對這兩個侍女說出這樣的理由來。
白姬眼珠子軲轆一轉,便笑著說:
“既然相國大人賜我白姬這個名字,自然應該以這個名字示人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