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麼辦呀?營門口的那群新兵根本擋不住!”
“這……”
方櫟啞然失言:怎麼辦?讓正在阻擊渡河敵軍的泰山兵回過頭去防禦營門?此時已經來不及了,況且渡河的董卓軍攻勢也很是猛烈,一旦回過頭去,後方就會遭到嚴重損失。而且,讓這群渡河的敵軍全部登陸,倒時兩麵受敵,那他也完了。
樊稠率領的騎兵隊衝入營門以後,與方櫟軍廝殺在了一起,雙方兵員素質差距再一次凸顯出來,西涼軍馬能征善戰,殺入人群以後一個個就如同猛虎下山,銳不可當,而且步騎協從得心應手,騎兵衝入陣中徹底破壞掉方櫟軍的陣地,緊接著後方的步兵就趕了上來,彌補了騎兵的人數劣勢,兩方一交起戰來,方櫟軍頓時被殺了個人仰馬翻。
樊稠廝殺了一陣,在後陣的兵力趕到支援以後,便點馬回到了徐榮的身邊,向她彙報戰況:
“戰事非常順利,過不了多久,河陽津內的敵軍便一掃而清!”
看著樊稠身上還有著猩猩點點的鮮血,徐榮點了點頭,她過頭去一指渡口正中那座高樓之上的一個人便問阿初道:
“阿初,你看那人所處的位置,還有裝束,會否就是這裏敵軍的主將?”
阿初眯著眼睛看了一下,她以前跟隨劉奕的時候見識過戰場,所以當下便認了出來:
“應該就是主將了,但距離太遠,咱們的弓弩也夠不到。”
徐榮取下了身後背著的玉腰弓,掂弓搭箭,便要瞄準高樓之上的那人。
“徐將軍莫非能射中那人?”
就連樊稠都睜大了眼睛:這要是能射中的話,那可真神了!
徐榮手一鬆,一支弓箭便如穿雲之勢射了出去。
“將軍小心!”
方櫟此時還在焦急的思考著究竟該不該調動正在與渡河敵軍激戰的泰山兵,突然隻聽到“咻”的一聲,一支箭矢正中他的眉心位置。方櫟就這麼在他本人都無從察覺的情況下往後一倒,自高樓上摔了下去。
“方將軍死了!”
泰山兵一時之間亂作一團,此時已經有西涼騎兵殺到了泰山兵身後,即使是訓練有素的泰山精兵,此際麵對著前狼後虎的險境,也無計可施。更因為他們主將陣亡,軍心盡失,頓時終於全線崩潰了。
“徐將軍真乃天人也!”
“徐將軍箭術天下第一!”
樊稠這一次更加對徐榮敬服,他翻身下馬,朝著徐榮下了跪,由衷的讚歎道:
“將軍箭術非凡,真乃神人!”
徐榮微微一笑:“樊將軍過獎了,眼下,是該清理戰場了。”
“敬遵號令!”
樊稠起身以後,躍上馬背,帶領身邊的護衛再次殺入渡口內,此時泰山兵已經沒有了戰意,除了極少數還在拚死抵抗之外,大多數人已經丟下武器開始四散奔逃了。
“降者不殺!”
西涼軍放出口號以後,一群群的逃兵將手中的武器丟下,跪倒在了地上。駐守在河陽津的王匡軍一萬多人,陣亡了千餘人,除了僥幸逃散出去的之外,剩餘的七千多人全部投降。高順的並州軍此際也全數渡江,進入了河陽津,與徐榮的主力會合。
戰事很快便結束,此際除了張遼的五千兵馬在津北道之外,徐榮和高順的人馬合流以後,立刻開始打掃戰場,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去支援駐守在津北道的張遼所部。這裏的泰山兵並不是王匡軍的主力,真正的惡戰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