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看了,心中暗暗感歎:這要是王爺在的時候,這些士兵哪敢如此歎哨的?隻怕是王府的家丁都比這些兵士來得可靠。真要是打起仗來,這樣的部隊根本不堪一擊,不過如今反而方便了阿初她們。
兩人在月色的掩護下,饒過柴火堆和火把,專門挑火光照射不到的死角處,偷摸著混入了軍營。
飛鷹營不過是個千把人的營地,而且軍隊住宿的軍帳和堆積軍糧的軍帳是分開的,整齊劃一,很好區分,所以兩人沒有花多久時間,便找到了安置營妓的軍帳,正是處在糧秣與兵士宿營的軍帳之中。
整個軍營裏幾乎沒有人值夜,全都睡得鼾聲四起,如此戒備,簡直連山賊都不如。阿初和綺麗二人到了那處軍帳之外,總算從裏麵聽到了聲音,是男人喘著粗氣的聲音……她二人聽了那聲音,便覺得心中有千百隻螞蟻噬咬一般的難受,都這個時辰了,難道這些人還沒有放過夫人?
軍帳外依舊沒有任何人把守,她們兩人輕輕的走著,到了帳子入口的地方,突然都沒有了勇氣去撩起那簾子來……因為,即使是她們,也大致猜得到裏麵會是如何的光景。阿初的眼睛裏已經泛出了淚水來:但願,但願裏麵的人沒有榮夫人!
她們終究還是不得不去挑開了那簾子,綺麗率先悄悄的探了個腦袋進去,然後,她的雙眼瞪得很大,裏麵的淚水也開始打起轉來。
軍帳裏的胡床上有一個打著赤膊的男人正在折騰一個未著寸縷的女子,女子的長發淩亂的披散著,看不清相貌。旁邊的一張胡床上還有一個男人睡得正酣,然後還有一個男人立在胡床的旁邊,用著汙言穢語催促著那個打赤膊的男人。
除了睡著的那個男人以外,兩個男人此時一心都在那個女子的身上,連綺麗悄聲出現在軍帳的簾子處都沒有察覺。
阿初見綺麗渾身發抖,也探了個頭去看,隻是一眼,她便紅了雙眼,她想大喊一聲,但此時絕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響來。
“你倒是快點啊。”
就在那男人還在開口催促打赤膊的男人“辦事”的時候,阿初和綺麗兩眼紅通通的,已經拔出了長劍,轉瞬間便衝到了他們麵前,隨即一人一劍,狠狠的刺入了這兩個男人的心髒。兩人都是還沒有來得及哼一聲便一命嗚呼。
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響,在另一張胡床上躺著的男人半睜半醒的揉了揉眼睛:“你們要怎麼弄著賤貨都行,莫要打擾了大爺睡……”
“覺”字還沒出口,綺麗和阿初同時將長劍刺進了他的嘴巴和心髒,鮮血濺了一地。
她們轉瞬間便殺了三個人,然後這才膽戰心驚的把目光瞄向了那個在胡床上躺著,已經被那赤膊男人的屍體壓住的女子,綺麗走過去,一腳把那句屍體從胡床上踢了下去,然後便看向了那個女子,剛才她們可是直接殺了三個人,那個營妓居然一聲驚呼都沒有,莫非已經昏迷了?
阿初也湊近了過來,等到她們兩人都看清了那個赤著身子的女子相貌時,兩人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夫人!”
那真的是她們的榮夫人!夫人這兩個月來所受到的淩辱可想而知:她的身上到處是男人抓扯和撕咬的痕跡,整個人瘦了何止一圈,長發淩亂的披散在****的身上,兩隻大眼已經毫無了生氣,整個人就如同一具屍體一般,即使此時阿初和綺麗站在她的麵前,她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阿初和綺麗聲淚俱下,她們對不起夫人!哪怕是當初她們兩個死了也好,被人碎屍萬段也罷,如何能讓夫人受到這樣非人的待遇?
如今夫人這個模樣,還不如死了好!哪怕是死了,也能讓阿初和綺麗欣然赴死,可如今的夫人,簡直就成了一個偶人,若不是她的胸口還有跳動,根本沒有了人形!阿初和綺麗明白,就算救出了夫人,她們兩死了也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