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真點了點頭:“皇妹說的沒錯,我這兩年來對徐府也是一直在觀察,她確實是幾乎沒出過門,真難想象她居然能把黃巾起義都給說準了。”
劉瑛眼珠一轉:“本宮覺得很可疑,要不,皇兄讓我來拷問一下這丫頭?”
奕真直接搖頭了:“算了,你莫要再折磨她了,你看她這麼柔弱,你就關了她一晚上柴房,她就病成這樣,要是落在你手裏,恐怕沒過兩天就要被你弄死。”
劉瑛哼了一聲:“皇兄你這麼憐香惜玉,本宮擔心你從她嘴裏套不出實情來。”
奕真笑著說:“慢慢來吧,這丫頭想法也挺奇特的,我還真有些歡喜她了。”
劉瑛嘟了嘴不高興道:“皇兄……我倒是知道了,你本就是個怪人,這丫頭思想也卻是怪,真是物以類聚!”
“哈哈哈哈哈哈……”奕真大笑道:“你這麼說也不錯,那日後皇妹一定要替皇兄多關照著她,皇兄知道你厭惡柔弱的女子,但自古以來陰陽殊性,男女異行。陽以剛為德,陰以柔為用,男以強為貴,女以弱為美。對於女子而言,修身莫若敬,避強莫若順。所以……”
劉瑛聽了,拿手堵住耳朵喊道:“莫要再說啦!皇兄,我都要被你煩死了!大不了以後我不欺負她便是了。”
奕真幹笑了一聲,又低聲說道:“好,我不再說了,你也莫要吵醒了她。”
兩人又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徐榮,便吩咐碧落和銀杏好生照料著,然後離去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此際,王老爺來到柴房裏,並將看守柴房的下人們全部屏退。
王玄依舊滿臉憤慨的坐在地上,王老爺痛心疾首的看著他:“玄兒,你也不小了,怎得這麼沉不住氣?惹惱了廬陵王,對咱們王家隻是有害無利啊。”
“父親!難道我就要眼睜睜看著別人奪走我的愛妾嗎?我堂堂的七尺男兒,竟連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
“你糊塗!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咱們王家並非畏懼權貴,但為了一個女子便與人翻臉,那是蠢貨!”
“父親!”
“不必再多說了!為父已經吩咐了下去,從此以後,咱們王府的所有人都要對那個徐榮丫頭以禮相待,我看,你以後也莫要再去溢香園了。”
“奪妻之仇,我就這樣什麼都不做?”
“唉,你若如此沉不住氣,我怎能將王家大事托付與你?”王老爺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顯然王玄對徐榮的過度看重令他很失望。
“孩兒並不懂的那些大道理,但孩兒隻知道,男兒立於天地之間,若連妻妾都無法保住,那還有任何臉麵存活於世?”王玄一臉義無反顧的表情。
“哼!你若是執意要因為此等小事便與公主、與那廬陵王為敵,那為父便隻能寫信,讓你那在雒陽的二弟盡快回來,由他繼承咱們王家家業了!”
“父親!我……”王玄沒想到父親今日竟然如此不講情麵,甚至要說的如此決絕。
“今日,你便在這裏給我好生反省,須知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王家今後能稱雄遼東!”說完,王老爺手一揮,便走了出去。
王玄麵如死灰,他咬緊牙關,把頭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