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
趙靖武緊緊的握著拳頭，眼中滿是嫉妒。王天羽比他大了三歲，但是實力卻讓他望塵莫及。
“不，你的天賦不差於他。”趙歸一搖了搖頭：“你不及他的，是閱曆，是生死的閱曆。”
“爺爺？”趙靖武抬頭看向趙歸一，眼中滿是迷茫。
“雛鷹始終要獨自飛翔，靖武，爺爺之前太過於溺愛你了。”趙歸一背著雙手，背對著趙耘水和趙靖武。
“耘水，明日送靖武到江南，送去楚家。”
“爹！”
聽到了趙歸一的話，趙耘水臉色一變。他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他不可置信的望向趙歸一。
“爺爺，我不要去江南，我要跟您在一起。”趙靖武不明白趙耘水為何有如此反應，但是他卻預感到了一絲不尋常。
“靖武，爺爺是為了你好，隻有經過磨難，才能夠脫胎換骨。”趙歸一仍舊未扭頭：“靖武，以後爺爺不在了，要照顧好自己。”
“爺爺。”聽著趙歸一的話，趙靖武立刻跪在了地上：“爺爺，靖武不走，靖武要和您在一起。”
“唉。”
趙歸一並未回答趙靖武的話，不知過了多久，一分鍾還是一小時。趙歸一長歎一聲後，神態又恢複曾經的平靜。
“靖武，你下去吧，明日便走。”
“爺爺。”趙靖武還想拒絕，不過看到了趙歸一深邃的眸子後，一切話語便憋在了肚子裏。
“爺爺，我不會讓您失望的！”趙靖武轉身向著別院外走去，他緊緊握著拳頭，任由指甲刺入肉中，任由鮮血流淌。
“王天羽，我絕不會放過你！”
趙靖武在心底對自己呐喊著，對自己嘶吼著，對自己一遍遍的嚎述著！
“爹。”
看著趙靖武離開的背影，趙耘水眼睛一紅。
“耘水，我今年已經九十五了。不成宗師，壽不過百年，我這把老骨頭，也沒幾年了。”述說著自己的生命，趙歸一依舊是十分平靜。
“想當年追隨馬帥時，在槍林彈雨中馳騁，在生死無常間徘。那時，是何等痛快。至今想起，仍舊是曆曆在目，一切仿若昨日。”
“馬帥對我有知遇之恩，耘水，我趙家絕不可背棄馬帥。”
“耘水，你能明白為父嗎？”
趙耘水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他緊要牙關，身體微微顫抖著。
良久，趙耘水抬起頭，他看向趙歸一，眼中滿是堅定。
“爹，不論你作何選擇，兒子始終會追隨在您身後。”
“我的好兒子。”聽到了趙耘水的話，趙歸一微微輕笑：“有爹在，任何想動我趙家之人，那都是癡心妄想！”
這一刻，趙歸一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挺拔了起來。睥睨的氣勢籠罩了趙家，武宗的力量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趙耘水崇拜的看著趙歸一，刹那間，趙歸一以不是那位垂垂老矣的老爺子。
趙歸一恢複到了巔峰，所有人都知道，那位鎮壓長安幾十年之久的武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