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葵對健健這樣的行為十分厭惡,若是別人不願意,你這樣強行請求,就是給別人添麻煩。況且要是別人的課,鍾葵傳也就傳了,可這是花木蘭的課啊,要是惹了花木蘭,後果是什麼,難道他不知道麼?
鍾葵向健健投去了一個質疑的眼神,把紙條一氣都塞進了抽屜裏,然後就不再理睬健健了,可是健健卻不是這樣容易放棄的性格。
一個接一個的紙條衝著鍾葵砸過來,不一會,鍾葵桌子上就積了三四個,鍾葵根本連看都不想看,這健健明擺就是在故意報複自己。
這紙條裏肯定都是空白的,鍾葵用餘光看向健健,發現他疊了一遝子的紙條,正在一個又一個的團成紙團。
鍾葵皺眉,看了眼時間,還有幾分鍾就要下課了,有什麼事難道不是再等一等麼?這就是鹵蛋說的青春期的躁動?這哪是躁動,這是蠢動!
健健好像也發現鍾葵不買賬,扔起來更加肆無忌憚,到最後都不顧花木蘭到底看不看得到了。
在一場紙團單方麵大戰中,鍾葵被紙團砸中了頭,桌上還積攢了一坨又一坨的紙團,這下,真是過分了。
“你有完沒完?”鍾葵咬著唇低語,語氣很是憤怒。
健健卻不要臉的當做沒聽到,繼續撕紙折紙團紙團。
鹵蛋此時也注意到鍾葵的異樣,看了過來,發現鍾葵麵前的紙團已經積成了小山,“唉?小葵,你這是在幹什麼?”
鍾葵怨念的看著鹵蛋,“我被紙條包圍了,我需要支援!”
鹵蛋在這方麵卻意外的很靈通,看了眼紙條來的方向,馬上就靈機一動,笑著說道,“我們還給他!”
嗯?這難道是要打紙條戰?鍾葵還在疑惑,隻見鹵蛋十分自然的拿起她麵前的紙團,對著健健就砸了過去,然後就是一輪又一輪的紙條衝擊。
鍾葵坐在鹵蛋和健健的中間,在紙條戰中難免被殃及,鹵蛋大義淩然的讓鍾葵往前坐坐,而自己往後挪挪,在中間留出一個足夠交戰的餘地來。
健健自然也不甘示弱,馬上拿出更厚的一遝子紙條來,左右開弓,齊齊發射。
鹵蛋手裏的紙條團源源不斷,健健雖然以量勝出,可是架不住鹵蛋有準頭啊,鍾葵坐在中間,冷汗直流。
酒酒也注意到後麵的動靜,回頭看了一眼鍾葵,又看看健健,莫名的居然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唉?這酒酒是怎麼回事?鍾葵正在納悶,隻聽講台方向一陣輕咳,鍾葵下意識頭皮一麻。
“鹵蛋,花木蘭看過來了!”鍾葵趕緊小聲通風報信,怎奈鹵蛋的勝負欲已經被激起了,和健健的決一死戰不可能中途停止,鍾葵長歎一口氣,捂臉不敢看。
“啪!”花木蘭揮著教鞭來到鍾葵麵前,一鞭子就抽在了桌子腿上,整個桌子都顫抖了。
鍾葵下意識的抬頭,在視線觸及花木蘭時又馬上低下頭來,花木蘭正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和鹵蛋。
花木蘭冷笑道,“上課是什麼紀律,你們還要我重複麼?”
鹵蛋和健健此時再怎麼不甘心,也停了下來,花木蘭對鹵蛋的印象不深,對健健倒是了解的,倒數第一。
“上課不好好上,和倒數第一玩,你們覺得很有成就感?”
下麵居然還有看好戲的,指著鹵蛋說道,“他是倒數第二!”
花木蘭哦了一聲,笑的更冷,“看來是蛇鼠一窩近墨者黑啊,鍾葵,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鍾葵咽了口口水,皺著眉頭,不知道該不該回答,花木蘭眼疾手快的從鍾葵桌上的眾多紙條中抽出了一個打開,偏偏是健健給酒酒的那張。
“你給我!”鍾葵跳起來,想要搶過來,怎奈何花木蘭的教鞭可不是好說話的,花木蘭低著手,一鞭子過來,正好抽在鍾葵的小腿肚上,這一鞭子不算重,可是對於小腿肚來說,已經是極痛的了。
“嘶嘶……”鍾葵痛的坐回椅子上,捂著小腿肚疼的眼前一片白。
鹵蛋看鍾葵受傷了,想要起來為她出頭,在鹵蛋站起來要說話的瞬間,鍾葵把鹵蛋按坐了下來,“閉嘴!”
“我!”鹵蛋很是窩火,這個麻辣教師根本是來整他們的,上課總是帶著教鞭,一不高興就揮鞭子,學生又不是豬牛羊,有必要這麼侮辱人麼!
花木蘭看清楚了紙條,隨手就扔在了地上,鍾葵皺眉,心裏祈禱健健千萬別寫什麼出格的話,隻聽花木蘭諷刺的說道,“鍾葵同學,要和你相約小花園的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