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師皺眉瞥了她一眼,“誰讓你插嘴的。”
“哦。”鍾葵乖乖的閉上嘴,此時還是不開口為好。
“為什麼?我就是看她不順眼,以後隻要她在的地方,我絕不會讓她好過!”
“冥頑不靈。”範老師手上用力,把楚江提高到半空中,然後猛地一擲,楚江就像是斷線的風箏,被直接摜進了身後的客廳,直直的飛出去,然後又軟軟的掉下來,跌在茶幾上,茶幾應聲而裂,大片的玻璃割傷了楚江的臉頰。
鍾葵震驚的看著楚江,楚江略微掙紮了一下,然後就那樣暈了過去,我去!這也太暴力了吧,要是換成自己,一下子也受不住啊!
聽見巨大的聲響,從屋子裏走出來一個睡眼惺忪的人,正是難得休假的宋帝,他揉著眼睛看見楚江的慘樣,宋帝驚了,“楚江?你這也太慘了,真是千年難得一見啊,誰把你虐成這樣?”
然後宋帝看向門口,看見震驚的合不攏嘴的鍾葵和旁邊麵無表情的範老師。
“難道,又是範教授你幹的?”
為什麼要用“又”?鍾葵捕捉到這個細節,可是卻無人能夠解答。
宋帝此時的表情居然變得很不好看,平常笑嘻嘻的他臉色一下子板起來,“範教授,你這是什麼意思,雖然才過了一千年,對上麵的人來說才不過是一眨眼而已。”
“宋帝,上麵的人不能奈我何,你以為你們就可以?”
“今天的事情十殿閻王不會罷休的。”宋帝不正麵反駁範老師的話,隻是把楚江扶起來,楚江的傷勢還是挺重的,右臉劃了一道傷口,左手腕也斷了。
“醫藥費我會出的,這張卡應該足夠了。”範老師伸手從鍾葵手中把剛才楚江扔出來的卡又扔了回去,正好摔在楚江的臉上,“鍾葵是我的人,若是有人膽敢挑戰我,他的下場,你看到了。”
沒聽錯吧?
鍾葵一臉問號的看著範老師,我什麼時候是你的人了?
“唉,等一下,我有異議!”
“閉嘴!”
我沒讓你給我做主啊,你別自作主張行不行?你這麼一說,我在這裏還要不要混了?!
“為了一個新生鬼,值得麼。”宋帝淡淡的問,而楚江正在以光速愈合著傷口,鍾葵目瞪口呆,隻見空氣中的微弱粒子在楚江的傷口處彙集,一點一點的被楚江吸收進去。
範老師看了眼鍾葵,“為了她?她算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是為了她。”
喂喂喂,不帶這樣的啊,前後矛盾啊你這是!剛才還一副這個女人是我罩著的感覺,瞬間就反悔了?
“範老師,你說話前,能不能和我商量下?”鍾葵拽拽範老師的袖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不能。”
“好……你高興就好。”鍾葵生無可戀的望天,自己到哪裏都是個小炮灰啊,本來是女豬腳的設定,卻是路人甲的命啊。
宋帝把楚江抱起來,那場麵,鍾葵覺得頭皮發麻,“要送醫院麼?”
“小傷而已。”宋帝把楚江送回臥室,回來時範老師已經不見了,隻有鍾葵還蹲在電梯門那裏,像隻被遺棄的小狗狗,宋帝走出來,對著鍾葵說道,“你怎麼還在這裏?”
“你剛才說的不是真的吧?”
宋帝疑惑,“你指的是哪句話?”
“就是類似十殿閻王不會放過範老師這樣的話……”鍾葵小聲的說,聽在宋帝的耳裏果然像是狗狗在哼唧。
宋帝搖頭,“我說的是真的。”
“那你們會怎麼做?去告範老師?其實對於楚江來說,這點傷應該也沒什麼吧?況且是他先毀了我家的門啊!再說是楚江先動手的,範老師應該算是正當防衛?不對,楚江傷的是我。”鍾葵手忙腳亂,語無倫次了。
宋帝淡笑,“鍾葵,你不用擔心你家範教授,他可是地府第一人,要不我們四個也不會住在他樓下幾百年,美其名曰隱世,其實就是監視而已。”
“監視?為什麼?”鍾葵有種直覺,自己好像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給你個忠告,離他遠一點,他很危險。”宋帝關上門,留下這麼一句話來,鍾葵聽完也很沉重。
鍾葵坐電梯上樓,滿腔鬱悶,最討厭講話講一半的人了,真是吊人胃口!
不過宋帝居然稱呼範老師是“我家的”?
好像,似乎,覺得有點開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