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麵意思啊,是比較日常的服裝。”小可傻了,這話問的簡直和雞蛋是雞下的嗎一樣的智障。
鍾葵一臉黑線,今天範老師究竟是怎麼了……
“範老師!範老師,你等等我!”鍾葵在後麵毫無形象的扯著嗓子大喊,大步跑上前,地麵都為之一振。
範老師在前麵聽到了回頭,皺著眉頭,“還不快跟上!”
鍾葵停在他麵前,擺著手,“我不需要做衣服,我還是學生,真的用不到啊!”在這裏做的不是衣服,做的是供品啊,刮了蹭了都要命,哪裏舍得穿出去!
“用不用得到,不是你說了算的。”範老師這句話一出,灌足了大男子主義的濃湯,小可花癡的捧臉,鍾葵卻要被淹死了。
鍾葵臉色也沉了下來,“我穿什麼,難道不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了?!請你不要幹涉我的穿衣自由。”
“鍾葵,你什麼時候能不要和我對著來。”範老師眼神一暗,已然到了發火的臨界點。
“哪裏是我和你對著來,是我們在人生觀價值觀這觀那觀上都完全不合,所以才總是出現意見分歧,這能怪我麼!”
範老師陰晴不定的看著鍾葵,居然做出了妥協,“你真是麻煩,好,你這次聽我的,下次我再聽你的。”
“哈?”鍾葵以為即將迎來範老師的雷霆之怒了,卻沒想到卻是和風細雨。
鍾葵一臉蒙圈了,槍林彈雨她受得了,大不了一拍兩散,可是範老師居然妥協了?
“小葵,你聽話……”
“唔,等一下,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鍾葵豎起了一隻手,緩了一下。
範老師咬牙切齒了,前一秒的溫柔都變成了虛無,“你、說、什、麼?”
“別急別急,我同意,我同意!”鍾葵好漢不吃眼前虧,在被人侵犯底線的時候,反抗是必須的,否則人家會以為自己好欺負,但是在保住小命的大原則麵前,一切原則都是狗屁。
“嗯。”範老師懶得再看鍾葵一眼,徑直往前走。
小可並排走在鍾葵身旁,肩膀聳動,饒有深意的碰了鍾葵一下,“小葵姐,你和範教授是什麼關係啊?”
“什麼關係?”監護人和被監護人?契約人和被契約人?同居關係?師生關係?還是說,是朋友關係?
鍾葵恍然,小可又曖昧的問道,“範教授可是近年來高定中心接待過得最大方的客人了,範老師一定很關心你吧?”
關心?鍾葵看向範老師挺直的背,襯衫後麵竟然有了幾絲褶皺。範老師在十八層偌大的公寓居住了幾百年,每天不是科研就是躺屍,他會關心別人?
“你怎麼這麼問?”鍾葵隨意的反問。
“好多人都說,男人願意為你花多少錢,和對你的感情是成正比的,你看這些賬單,範老師對你……”小可意味深長的笑著,鍾葵點點頭,又搖頭。
“這你就錯了。”
“什麼錯了?”
“第一,範老師活了幾千年了,在地府可是祖宗,誰會和祖宗談感情,第二,範老師清高自大高貴冷豔,根本沒有鬼能入他的眼,第三,你問他為什麼花這麼多錢?”
“為什麼?”小可好奇的重複。
鍾葵看向範老師的背影,淡淡的說了句,“可能是因為有錢任性吧。”
“……”小可終於閉上了嘴巴。
有了之前的協商,鍾葵接下來十分配合,在小可的幫助下挑選了衣服的材質和款式,然後量了身形圍度,在胸圍這一項,鍾葵赤、裸、裸的看到了來自小可的竊笑。
“小可,你為什麼要背過身去。”
“哦,我在、我在拿東西啊。”
“別掩飾了,我看到你嘴巴都咧到耳朵了……”鍾葵生無可戀臉,死在十八歲,這是最好的年紀,也是最尷尬的年紀,好在皮膚永遠緊致,永遠青春無敵。
尷尬在……鍾葵看了眼胸口,選擇接受現實。
誰還沒有點青春的煩惱呢。
最後三十五件禮服被鍾葵砍到了二十件,相應的套裝則增加到了三十套,鍾葵苦口婆心的說了半天,口幹舌燥,卻不及範老師一個“凍死人不償命”的眼神。
在小可的羨慕和期許下,鍾葵和範老師並肩坐上了高定中心安排的貴賓車。
坐在寬敞的車內,鍾葵一動也不敢動,車內配飾電視遊戲一切都很高大上,鍾葵想著這大概是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坐這麼厲害的車,卻礙著範老師在場無法好好觀摩,內心不斷天人交戰,而範老師全程閉目養神,連呼吸都沒有聲音。